娄青丞一开始没想说这些,只看着雪郁眼睛水汪汪的、呆愣得快傻掉的表情,不过大脑的,就想说出一些恶劣的话。
这样全怪雪郁。
可能也错,但大头还要归在雪郁那。
和裴雪郁的瓜葛说来话长,在裴雪郁还在鲛人族的时候,是个副其实的海王,长得点姿色的都不放过,海了一圈后,盯了娄青丞。
可惜娄青丞是个硬茬,软硬不吃,裴雪郁的那些手段都对没。
小海王一周必到手一个的记录被打破。
到后来,裴雪郁泡完全是为了争回面子,不管说什么都要把泡到手。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逮到了一个机,娄青丞家里出事了。
当天晚,裴雪郁就抱着一箱银子门送温暖,笑得不怀好意,告诉娄青丞,和在一起这箱银子就归你,娄青丞那晚脸很黑,却不得不咬着牙答应。
若裴雪郁能安分守己,娄青丞也不至于那么气。
可偏偏裴雪郁就是个坏蛋,得到手便腻了,背着娄青丞偷腥,和虎背熊腰的壮汉亲密完,又和娉婷万种的美人度蜜月,那段时间,尽是被伤过的人找门来告状。
娄青丞数的到的绿帽就三四个,背地里都不敢想还几个。
正要去找裴雪郁掰扯清楚,这坏蛋就跑了。
不久娄青丞便成了这段风流烂账里的可怜人,说被骗了感情,被戴了十几顶绿帽,最后连寻仇都找不到人,当时娄青丞就决定,裴雪郁要再敢出现在面前,一定被掐死。
……
雪郁吓都吓死了。
借口回到寝殿,磨蹭好半天,才重回到马厩。
“拿完了?”云康坐在马背,见回来微俯下腰身,低声问道:“落了什么东西,去这么久。”
居的男人穿一身轻松劲装,衣袂处绣了两条宽纹,着黑缎鞋履,长年累月的练武使,腰带覆着的肌肉结实流畅,蕴满了力量感,□□接连的两条腿也强毅十足。
雪郁吞了口口水,把头偏正,忽视另一匹马直勾勾看着的娄青丞,回道:“落了一点小东西,想了想不带也没事。”
还半盏茶就到辰时了,云康没细问,自而抚住雪郁的腰:“先来吧。”
男人臂力惊人的强悍,雪郁一点辅力都没,耳边滑过两道呼啸的风,眨眼就坐到了云康的前面。
马背扣了布料柔软的坐垫,这匹马也被养得膘肥体壮,可耐不过雪郁太娇,一坐去就蹙了下眉,前蹭蹭后挪挪,想找个不那么磨腿的姿势。
“别乱动,”云康后方扣住,声音低哑地开口,“去围场的路不平整,坐好点,别挪太面。”
雪郁舔了口唇瓣,回应的前一刻,莫想起娄青丞的话。
——“等让你坐在前面,警告你坐好,因为路很颠簸。”
指腹在鬃毛摩挲了两下,想东想西的小鲛人小脸唰白,心不在焉地回:“……道了。”
想什么呢?
别人瞎说的几句,在这里脑补不停。
思想怎么如此肮脏。
雪郁唾弃自己半秒,安分地不再动弹。
两人同坐在一匹马,云康不管是肩膀、腰、还是胯骨都比雪郁出一截,能牢牢罩着,浑生出雄性身与生俱来的侵略感,相比起,雪郁白软得简直像一碗滑豆腐。
辰时已到。
在皇帝的口令下,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围场奔去,千百个蹄声混合,壮气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