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重还是人命重?
肯定是后者。
雪郁鼻音闷糊,小腿肚打颤,蹲下凑男人面前时,香气拢聚在鼻尖,惹得男人握刀的手一顿。
“亲哪里?”雪郁没有主亲人的经历,一开始扶住他的肩膀,后来又改攥住衣领,小作很多,能看出很紧张,也有点不情愿。
毕竟印象中每一次亲吻带来的感觉都是负面的。
男人眼皮覆下,看雪郁不自在地来去,跟鹌鹑似的,很想伸手捏一捏脸,但他忍住了:“嘴巴,很深。”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几个字,似乎在说,只有够深,这场关于人质的交换才作数。
雪郁:“……”
地的学生两眼翻白,已有了精神不振快晕厥的趋势,所以雪郁听深不深这类不端正的话,也只能硬着皮回应:“可是戴着口罩。”
如果亲还很深,那口罩必须脱下来,但与之而来的隐患是,他会暴露。
男人也想了这层,神情阴郁,介于犹豫和烦躁之间,直他想对策:“可以先欠着,我有空了晚会来宿舍找。”
至于人,可以晚点再杀。
他利落地做了决定,手摊平面,重重往学生的后颈一切,那学生四肢痉挛几秒,脑袋随后歪斜,彻底了没有任何意识的软泥。
雪郁人都看傻,闷声闷气直咽口水,软绵绵的手心全是吓出来的汗。
“怎出这多汗?”男人腾出了手,想捏脸的想浮木一样浮心口,他轻捏了下雪郁的脸:“衣服穿的也不多。”
雪郁蜷起手指,不敢挑明自己怕他,撒谎道:“可能是气太热了。”
一听拙劣至极的谎,或许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男人没有这个话题深挖。
他站起来,肩膀宽阔腰腹有,陡峭的山一样,领口隐约露出的肌群渍着微亮的汗,那只来作案的手,瘾地捏着雪郁的脸。
捏了一会儿,男人忽然开口:“以后离路窦远一点。”
雪郁被他捏得脸酸,陡然听熟悉的人名,下意识啊了声:“为?”
男人露出来的眼睛黑黢黢的,声音粗粝,一字一句带着磨剁肉末的狠意:“我很讨厌他。”
“脾气坏,空有个子和气的单细胞生物,他有好?怕没人知道他有钱,捐楼盖房,差把学校买下来的货色,张扬高调,离了钱他都不是。”
“每跟在他屁股后面图,图他的臭脸吗。”
“……”
雪郁阖着嘴巴,没胆子替明面的追求对象讨回公道,蔫耷脑听着,有时被逼着问听没听,“嗯、嗯”两声,说听了。
“我不是故意对凶。”恶灵看他又怂又怕,语气缓和道。
他只是烦雪郁软乎乎追别人的样子。
换了一边脸捏,他压着声说:“听话点,我也会听的……”
“想带我回坟包村,我在温市办完事,随时能和回去。”
雪郁低,左耳听着从右耳出,心里想着别的事,恶灵知道路窦,还对他追路窦的事知根知底,会不会是班的人?
没他深想,有一股外推了下门,发出的声响打断了恶灵的话。
恶灵打晕学生后锁了门,推门的学生打不开,嘴里念叨着奇怪,不明白出去一趟,门怎锁了。
男人没被影响,指尖一拨弄,把雪郁微偏的湿糊小脸转了过来,略急呼吸混合着过快心跳,导致他嗓音沉哑:“听我说了没?”
雪郁敷衍点:“听了……”
男人这才满意,收回了那只肆意搓捏的手,他阴恻恻睨了眼拍的门,转步走阳台。
阳台边焊着直达楼底的落水管,想从这层楼滑下去,必须肢体量协调强大,还有一定的应对突发状况的能。
而拥有数次借管道潜逃的恶灵,根本连做心理建设的必都没有,发糙的指腹拢管道,肌肉雄厚的腰胯辅助使,男人顺着滑了下去。
耳边是呼啸的、剜肉一样的风,男人往抬了下眼,看见身段和长相都一绝的小土包咬着嘴肉,扶住栏杆,满脸抓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跑的焦急。
可爱了。
转眼落了地,男人甚至没去拍身的灰,手指微微分开,铺平在鼻下,捏过雪郁的手指还有味道,他轻嗅了嗅,忍不住喃喃道。
“好香。”连他的衣领现在都是香的。
雪郁身每一处都勾着他。
刚才蹲着问他亲哪里的时候,他差点想不管不顾凑去嗦软那张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