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水月听得眉头微皱，但没有出声。

“哥哥，我曾经只是一头浑浑噩噩，受人操控的僵尸，是在吸了你的血之后，才开启灵智，有了自我的思想，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真的非常高兴能遇见你。以前我总是一味的向你索取，现在，也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凌濛……”李然声音有些沙哑。

“不过，以后也许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吸到哥哥的血了，所以现在——”

凌濛轻轻亲吻在李然的脖颈上，李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在他的颈间。

良久过后，凌濛才抬起头来，在李然耳边道：“我吃饱了，咱们出去吧。”

李然、凌濛、水月，还有老狗，四人回到巨大的黑棺空间中。

凌濛对着黑暗中喊道：“老头，快出来。”

一道干枯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小丫头，什么事啊？”

“让他们带着这个女人离开，我留下来。”

“奇怪，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这里的，”老僵疑惑道，“你们想要的话，就带走她吧。”一挥手，李然身边便出现一道裂缝，缝中可以看到外界的情形。

李然将沉睡中的齐沐雪收进玄黄界，走到裂缝前，再次回过头，看向凌濛。

凌濛喊道：“等我可以打赢这个老头，我就去找你。”

李然咬牙转过头来，走进裂隙，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地表，老狗和水月紧跟着出来，三人身后的裂缝便立即消失了。

水月看见老狗跟着出来，有些奇怪。

“我还以为你会和她一起留下。”

老狗连忙摇头：“我讨厌那个老僵尸，我才不留在里面。”

“那你以后要做谁的狗？”

老狗扭过头，盯着水月，水月连忙道：“别看着我，我不需要。”

岂料老狗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做狗了，我要做人。”

老狗的变化让水月大感意外，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