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突破到罗天境的动静不小，一定已经引起门内注意，很快长老们就会来祝贺她，如果让他们发现谷中的景象，那……

想到这，她连忙释放出强大的神念，扫过整个天虚宗范围，果然发现大量长老正在向青玉谷赶过来。

这下她也顾不得羞耻了，用神念向水月传音道：“前辈，你们能不能停下来，本门长老就要过来了。”

水月扭过头，看向谷中的瀑布，回道：“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我们停不下来，你大可闭谷不见客，就说境界不稳，需要再闭关一段时间。”

齐沐雪别无他法，只能依言照做，启动谷中所有大阵，与外界隔绝。

如此又过了一日，水月敏感的感觉到，李然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小了，他似乎正在恢复正常。

又过了半日，李然终于彻底停止了动作，体内的灵力也平息下来。

水月却皱起了眉头，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李然。

李然已经睁开眼睛，满脸宁静祥和，看了光溜溜的水月一眼，低声一叹，宣了声佛号，转身提上裤子。

水月眉头一皱，从地上爬起，从后面抱住李然，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李然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回头：“欲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已决定回头了，女施主自重。”

水月眉头皱得更深：“你到底在说什么？干什么叫我女施主，叫我小月月啊！”

“呃，我以后再不会那样叫你了。”

水月咬牙切齿，盯着李然额头的摩陀舍利，她已明白发生什么事：“你被摩陀舍利洗脑了，你现在还是李然吗！”

“我当然还是我，但已不是之前的我，现在的我，才是真我。”

水月摇着头，仔细打量李然一番，忽然问道：“你还想找你妹妹吗？你还想回到下界吗？”

李然怔住，呆了半晌才道：“执念缠身，终究不得自在，也许是时候放下了，我欲找个清静之地，明心见性，彻底斩净执念。”

“哼，你哪也去不了！”

李然疑惑地转过身，发现水月已面带冷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