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阁所有宫人拉到此地杖毙,今夜宫门守卫给朕凌迟处死!”

“不!”姜容在陆乾珺怀里挣扎,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神情急切又恐惧,“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不关他们的事……”

许恭福悄悄看了眼陆乾珺的脸色,见他没有动容的神色,立刻挥挥手召来侍卫随手抓了个宫人,摁在长椅上杖罚,惨叫声不绝入耳,姜容头发发麻,死死捂住耳朵不住地摇头。

第一个宫人很快没了声息,如同一滩烂泥被人拖了出去,血腥气笼罩在整个凌晨的清宴阁,宫人们两股战战,一时间空气中又迷漫起一股腥臊之气。

姜容转头看着侍卫又拉来一人,待看清人时,神情更为惊恐,他从陆乾珺怀里伸出两只细细的手臂,环住陆乾珺的脖颈,再也不敢朝那儿看一眼,“求求你了陛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逃了,求求你放过她们吧,陛下……”一声一声的闷哼传入耳中,姜容几乎是慌不择路,惨白着一张脸去吻他,却每次都被陆乾珺偏着头躲开,次数一多他开始崩溃了,挺起半个胸膛在陆乾珺眼前,手指在男人发间摩挲,在场的侍卫宫人低垂着头非礼勿视,陆乾珺与他对视一眼,看清他眼中浓浓的哀求,终于打横抱起他走进了屋里。

目的达到,许恭福也让人停止了行刑,将佳音送去治伤。

屋里迅速升温,姜容极尽讨好,疼得浑身发抖还在昧着心撒着谎说舒服,陆乾珺铁了心给他个教训,动作粗鲁不说,也将最近憋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一场情/事下来,几乎折腾去了姜容半条命。

天将将明,陆乾珺要去上早朝,才刚起身,手掌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抓住,或许是刚经过了一场情/事,陆乾珺并未表现出不耐,反而耐心等着姜容的话。

困意席卷了他,姜容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后抱住陆乾珺,尖尖的下巴贴在陆乾珺侧颈,“求陛下放过佳音吧,是我自己偷偷跑的,不关他们的事。”

男人宽厚的大掌将他一双手握住,捂热了才将人塞回被子里。

身体实在疲惫,姜容意识很快模糊,迷迷糊糊听见了句“看你表现”,终于放松了意识彻底陷入沉睡。

一连几日陆乾珺都没再来过,姜容从那晚开始就一直发烧,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说是惊吓过度。佳音也没有办法,只能没日没夜地守着。又过了三日,姜容开始在梦里说胡话,中间清醒一会儿又是泪流满面,不过几日人就清瘦许多,看得佳音心疼不已。

“主子,你吃一点东西吧。”好不容易退烧清醒,佳音变着法找些姜容爱吃的,姜容也不说话,或许是发烧的缘故,总让他反应缓慢,佳音都想把东西撤下去了,他才伸了只手出来。

“给我杯水吧。”他撑着身子坐在床上,胃里饿的痉挛,身上并无多余的力气,佳音递过去的杯子他都接不住,只能就着佳音的手喝,喝了又吐掉了。

胃里空空,连酸水都吐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干呕,这几日一直这样,佳音看他瘦弱的脸,眼眶有些发红。

“主子,你别内疚了,那些事都不怪你,你这样折磨自己,奴婢心里也不好受。”

“怪我的,怎么能不怪我……”姜容叹息一声,闭上眼就是那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