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不知他要做什么,有些懵,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床沿。
萧决想从她眼中看出些慌乱,但她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仍旧如小鹿一般无辜而迷茫地看着他。
他应该更凶狠一点,譬如说,亲吻,撕扯开她的衣服,她会感到害怕。他在脑中能构想出那一切,但无法真实地做到。
那样的人,让他下意识地抗拒。何况他本来也不谙于此道。
萧决一时尴尬起来,进退不得,他松开手,扯过旁边的锦被给她盖上,声音有些闷:“孤今日告诉你,除了你夫君,谁也不能深夜进你的闺房,尤其在没有人的时候。也没人可以随便牵手,你知道吗?”
真蠢。这种东西,竟还要他一个外人来教。
萧决蓦地起身,脚步又一顿,“孤日后也不会再来,此事你最好别告诉旁人,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颀长身影倏地消失在月色之中,只剩下菱形窗格的影子。陈嫣后知后觉地想,他们又吵架了?
她撇嘴,这人也太奇怪了,怎么老是莫名其妙地生气啊?
但是他说的那些话,杨嬷嬷其实也说过。夫君,大家都说以后熙表哥就是她的夫君,他们要成亲。
可是熙表哥才不会带她玩,熙表哥有读不完的书,而且舅母不喜欢她和熙表哥凑得很近。
陈嫣兀自想着,翻了个身,不久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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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回到东宫后,觉得先前那些烦闷是不见了,可有新的。他觉得以她的脑子,她听不懂那些话吧?
可是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可似乎无人知晓,倘若萧决真要负责,那以陈嫣的性子,不管是做太子妃,还是做太子侍妾,日后……总有苦头吃。
她肯定做不来,最适合她的日子,说不定只有嫁给她知根知底的表哥,下半辈子安安生生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