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看向她晃动的耳珰,衬在如水蜜桃般的脸颊边,更显富贵养人。只不过,他视线落在陈嫣腰侧,显然她将系带系错了。
“错了。”他轻声开口,走近,轻压下颌解开她系错的系带。他宫中没有宫娥,有时候是内侍伺候他更衣,但大多时候是他自己,不假于人。
萧决熟练地给她打了个好看的结,陈嫣哇了声,挠头,“我已经尽力了,是它太难了。”
“嗯。”他松开手,“太难了。”
换好衣裳,又到了用午食的时候。抄写经书一事自然又被搁置,太玄子来时,陈嫣显然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太玄子没问起,只说今天的菜色不错,几个人安静地吃过午食。
没一会儿,钟贵妃身边的人来请太玄子,说是贵妃有事请教大师。太玄子并没推辞,与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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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大师来了。”
钟贵妃嗯了声,懒懒起身,见着太玄子,只略行了个礼,“大师,本宫今日请您来,是想为俊儿求一卦。本宫听说过大师的规矩,还请大师通融通融。”
太玄子笑了笑,“无妨,规矩是人定的。”
听他这么说,钟贵妃给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当即将写了生辰八字的纸条递上。
“大师这边请,占卦的东西本宫也已经提前备下。本宫是想问问俊儿成婚这么久,何时能有孩子?”钟贵妃一旁榻上坐下,拿过旁边的茶盏,不动声色。
她早听说这个太玄子很灵很准,一算一个准,可她总不太信。今日请他来算,其实萧成俊的正妃昨晚刚被诊出怀有两个月身孕,但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告知旁人,也只有萧成俊府里的人与钟贵妃的心腹知晓。
倘若太玄子算不出,那便是名声扫地。
钟贵妃拿着茶盏,看向屏风后占卦的太玄子。
她看着太玄子一番掐指,似乎没有头绪,不由心中一喜。她要让太玄子名声扫地,自然请了皇帝过来。
太玄子正算着,皇帝来了。
皇帝见太玄子在,有些诧异,钟贵妃主动提及始末,“俊儿成婚也有两年了,只是府里一直没有好消息,我这做母妃的能不急么?不知大师可算出什么?”
太玄子笑道:“见过陛下,本座已经有结果了。其实此事贵妃不必着急,因为三殿下已经有好消息。”
淳安帝闻言一喜,他对太玄子一直十分信任,当即要命人去三皇子府里诊治把脉,果真有了。
淳安帝笑容满面,“好啊,大师可真是灵验。好啊,静儿,咱们的孩子都要当爹了。”
“是啊。”钟贵妃心中一惊,面上不显露,迎合着皇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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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嫣临走时,太玄子还未回来,倒是钟贵妃宫里的人来送东西。
萧决剑眉微拧,问是什么喜事,那人如实说,三王妃被诊出两个月身孕。那人见陈嫣也在,便也给陈嫣拿了些糕点,奉承道:“给陈小姐也沾沾喜气,待明年成了婚,一举生个大胖小子。”
陈嫣道谢,接过糕点,咬了一口。
萧决却俊眉更拧。
他道:“今日那些衣裙你喜欢吗?”
陈嫣点头,嘴边沾了些糕点的碎屑。萧决抬手,用指腹替她擦去残渣,漫不经心道:“日后你再来,亲孤一次,孤便送你一条,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吃醋了,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