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并不明显,萧决尚能忍住,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从咬着牙,改为咬了口自己舌头,才能勉强清醒。
陈嫣被这动静吵醒,其实也不全然是萧决的动静,还有她自己身体的原因。这两日她都没怎么发作,今夜隐约有些不适,但不严重。她原想着萧决生病,不要打搅他,让他分心,因此忍着没说。
可这会儿醒来,那不适之感越发强烈。
心口发着疼,小腹处隐约地透着些不适,她又不想表露得太明显,让萧决担心,索性强忍着。
陈嫣咬着下唇,微低着头,忍不住往萧决怀里贴得更近。
她意志不坚定,更多时候随心而动,渐渐支撑不住,抱萧决更紧。
萧决自身已经很艰难,察觉出她的异常便更为艰难,还是在陈嫣忍不住舔了舔他的喉结时,才意识到她有些不对。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好像根本无法分心解决。
“嫣嫣?”萧决垂眸,望见她如瀑青丝微摆,随着动作,落进他寝衣之中,痒痒的。
萧决不由弓直了背,微抬起左腿,长舒了口气。
陈嫣越发支持不住,几乎整个人攀在他身上,嘤咛几声,勾得他背更直。
廊下的灯光昏黄,与月色交织映在地砖上。
陈嫣没有分寸,几乎是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以上位之姿。
萧决坐起身来,倚着身后的床栏,拿腿撞了撞一旁,闷响一声。
他撑着陈嫣全部重量,感觉到久违的欢愉。
已经快三个月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仍旧令人精神振奋。她住进东宫以来,萧决也只用过手替她排解。
但此刻,虽说隔着好些衣料,却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他动弹不便,感受着她长发微摆,听着她的声音。
实在是无法言说。
仿佛每每在悬崖边缘,都猛地一勒马。
心大起大落,至四更天,已经汗水沾透衣衫。
窗外的灯忽地叫风吹灭,风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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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绳子是由特殊材质制成,经他昨夜一番挣扎,在手腕与身上几处都磨出了道道红痕。
旁人瞧不见,太玄子为他施针却一览无余,还调侃了两句。萧决垂眸不语,并未做任何反驳,任由太玄子扎针,嘴角却忍不住挂出淡淡的欢喜。
他做到了,他没有伤害到嫣嫣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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