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遵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知道苏笑笑没必要骗自己,毕竟在舞蹈学院的时候,她是虞韵最好的朋友。可他就是觉得两人刚刚的对话,让人听了有些迷惑。
苏笑笑观察着他情绪变化,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她声音哽咽,压着声质问道:“虞韵没进歌剧院的事,是不是真的?她因为我进了歌剧院一直在迁怒于我,一直都认为是我抢走了她的机会,所以才会对我是这样的态度,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说着,苏笑笑开始掉眼泪。
她嗓音带着哭腔,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王遵,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虞韵?”她抿着唇,卑微似尘埃,“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内心就没有一点点对我的信任是吗?”
“……”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遵每次一碰到苏笑笑哭,便会变得无措。
注意到周围越来越多人在看他们,王遵慌乱哄着,给苏笑笑抹着眼泪,“笑笑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可你刚刚就是那个意思。”苏笑笑出声控诉。
“好好好。”王遵温香软玉入怀,也不愿让陌生人看了笑话,温声道:“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听到这话,苏笑笑轻哼,顺势拉下口罩,面对着王遵露出那张和虞韵有八分像的脸,“我才不要你的什么赔罪。”
“那你要什么?”王遵低眸看着她,有些走神,“你说,说什么我都答应。”
苏笑笑顿了顿,以退为进,“我不要什么,我就要你相信我。”
王遵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鬼迷心窍承诺道:“我一定相信你。”
……
-
虞韵和江横并不知道苏笑笑和王遵的后续故事发展。
她不关心,也不好奇。
两人走至人变少的攀岩场地前,穿上护具,戴上绳索。
虞韵玩过两次,但算不上熟练。
江横站在她身侧,低声询问,“会害怕吗?”
虞韵扬眉,“为什么要害怕?”
江横抬眸看了眼面前的攀岩墙,低低道:“有点高。”
“我知道。”虞韵弯唇,“可这不是还有你吗?”
她歪着脑袋,笑盈盈问他,“你不保护我?”
“……”江横有些意外她会说这话,怔楞了片刻道:“保护。”
虞韵哦了声,唇角往上扬了扬,心情大好,“那我还怕什么?”
江横稍顿,跟着扬了下唇,在心底认可她说的这话。
也是。
他在,她便不用害怕。因为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不过我还是有点紧张。”虞韵看向江横,“我深呼吸一下再爬。”
江横失笑,踩上攀岩墙,一只手搭在墙上石头,一只手朝虞韵伸出,朝她发出邀请,“给我手。”
虞韵仰头望着他,看他手臂因用力而显露出的肌肉线条,看他漆黑深邃眼眸里自己的倒影。
她怔松片刻,笑着把自己的手交给他。
“那你要抓紧我。”虞韵说。
江横:“好。”
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一直抓紧她。
因为要顾及着虞韵状态,江横攀岩的速度较之往常慢了许多。
他往上攀爬两步,便会停下来等虞韵。
虞韵慢,他也不催促。
他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虞韵能踩在攀岩点上,他就不会出声。偶尔,看着她要踩空时,他才会出声指挥。
虞韵想,江横要是去当教练,一定是个受人欢迎的,好评如潮的教练。
因为他不会去打乱学员自己的计划,也不会着急催促,更不会打击你,反而一直给予鼓励。
明明你做的不够好,他却会真诚地望着你,告诉你说你真的好棒,好厉害。
……
虞韵和江横一起攀岩了一次。
下来后,她说想看江横攀岩,江横没辙,只能在攀岩墙上给她表演。
不用时时刻刻护着虞韵,江横犹如一只雄鹰。
他身形矫健,迅速而威猛地往上攀爬。
虞韵直勾勾盯着,不得不承认——有力量的男人,是真的吸引人。
至少,她是有再次被攀岩的江横所吸引住。
不单单是她。
连带着周围其他游客,也都注意到了挂在攀岩墙,来去自由的江横。
等江横从上而下降落时,周围甚至还响起了倒吸一口气的惊呼声。
“好帅。”
虞韵听到这么一句。
她看了眼说这话的女生,紧跟着转头看向江横。
心有灵犀一般,江横在落地后,也第一时间用眼神搜寻她所处的位置。
两人视线有过短暂交汇。
江横把护具绳索解下,朝她走近。
“等久了吗?”
“不久。”虞韵说,“我都还没看够,你就到顶了。”
江横一顿,看着她问:“那我再爬一次?”
“……”
虞韵看他认真提议的神色,笑意微滞,轻轻地摇了摇头,“下次吧。”
她戳了戳他手臂,眉眼微弯,“舍不得让江横弟弟把力气都花在这。”
江横表情微妙,垂眸看她,“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