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睡前掺绕着乱七八糟的事，胡思乱想了很久。

这天夜里。

苏颜做了个梦。

似是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儿。

也梦见了最初的机械局。

……

梦里应该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撑着遮阳伞站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里。

而在不远处的山下，成百上千的妇人抱着孩子，或是挺着的大肚子孕妇在排着长队，似是在领什么补贴。

“顾小姐，你之前提的条件，我已经全部满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人。

只是带着一顶缀着金边的帽子，看不清面容。

“嗯，今天开始，机械局正式开张，广纳英才……”

那少女容貌精致，皮肤白皙，瞳仁清澈乌黑，美的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而这会儿，苏颜觉得自己似是飘在半空中。

她看得见所有人，所有事儿。

可偏偏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苏颜倒是也不在意，从半空中降了下来，顺手拿起果盘里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偶尔‘噗噗’的吐着核粒儿。

一回生，二回熟。

这少女她已经认得了。

——顾惜。

“只不过……”

顾惜笑了笑，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朵浅浅的梨涡，“收什么样的徒弟，我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