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宴的车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很好闻。桑暖不自觉地循着香味看过去,见到有一束干花,包裹在白纸中。
她想,大概是花香。
桑暖记起来,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他。她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解宴。
“抱歉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没来得及给你礼物。”
解宴接过,却不急着拆开。
他对桑暖说:“那明年会记得吗?”
“一定会。”桑暖说,“如果我不记得,你就骂一骂我。”她说完,自己就笑了。
“我这人就记骂。”
解宴垂下眼,小心地打开那个盒子,从桑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鸦黑的眼睫,还有上扬的眼尾。
“我舍不得。”
桑暖的眨了下眼,解宴没有看她,他在仔细端详躺在盒子里的银色腕表。只是他的眉眼,很容易瞧出欢欣的神采,没有一点不适和尴尬。也许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说出来,不带有一点暧昧的色彩。
“这是阿暖选的吗?”
第12章
自从那次解宴说不想叫她桑暖姐后,他就随相熟的工作人员喊她阿暖。其实桑暖虽然工作多年,但也才二十四,不大的年龄,相熟的人会叫她暖暖或阿暖,不相熟会客气地喊她桑老师,解宴起初叫她桑暖姐,反而让桑暖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是现在解宴喊她阿暖,她也觉得不太习惯。
大概是解宴说的这两个字,总无言带了一点亲昵的味道。
解宴抬起头,又问了桑暖一遍。
这次倒是桑暖垂下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不知道解宴的生日,只是以前隐约听人说过,解宴似乎极爱这个牌子的腕表,于是就让舒舒买了一个回来。可到底不是自己亲自挑选,总归显得没有诚意。
解宴应该也从她的沉默知晓了,没有再问。他捏着那只腕表,动作看起来随意,只是力道很大,几乎要将它捏碎一般。后来,他将盒子盖上,也将那一点情绪盖上。
解宴仍是弯着眼,他的笑就像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样干净。
“我能再讨一个生日愿望吗?”
桑暖点头。
“阿暖是乌城人吧。”解宴看着她,小陈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车窗开了一道缝,应该是为了通风,却将一缕阳光泄进来。阳光落在她脸上,像落在一块羊脂美玉上。
连日光都留恋,怎能不叫人占为己有。
桑暖说是。
“我下回去乌城时,能请阿暖做我的导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