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

“年轻的时候很喜欢,追求特立独行,那时候买了很多,也自己画了很多。”解宴简单地解释了一遍,然后说,“你不喜欢就换了。”

桑暖的注意力却在另一点上:“有些是你画的,你会画画吗?”

解宴笑了:“学过一点。”

他的笑容明净,与那些诡异的画格格不入,有很强烈的不协调的感觉。

她跟着解宴去画室,路过客厅时没注意脚下,差点被叠起的报纸绊了一脚。几份报纸散落在地上,桑暖蹲下身,将那几份报纸捡起来。其中有一张的封面上,放了一个星期前,桑暖许过愿望的那个企业家的照片。

她匆匆扫了一眼,只看到了挪用公款、高利贷、追杀等字样,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解宴拿过手里的报纸,重新放到那叠报纸上面。

因此这只给桑暖留下了极短的印象,没过一会儿又被她脑中产生的新的问题挤了下去。

“我以为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看报纸了。”

解宴瞥了一眼,漠不关心地拉起桑暖。

“小时候家里养成的习惯。”

桑暖猜测:“你的父母一定对你管教很严厉吧。”她看到解宴的家中,无论什么东西,大件还是小件,都非常整齐地摆放,就猜测一定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解宴走在前面,因此桑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与平常无二的清润声音。

“他们对我,是很严厉。”

严厉到曾几天几夜,将他关在极为狭小阴暗的房间,没有人同他说话,没有任何声响,寂静诡异得几乎要将人逼疯。

解宴推开房门,一室阳光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桑暖面前,他对着桑暖微笑,眼中也有阳光。

“我们到了。”他说。

第30章

画室的窗帘没有拉上, 因此一进来桑暖就被阳光撞了个满怀。解宴拉上一侧的窗帘, 将冬日过于强烈的阳光的遮挡住一些。

他揭开画布, 问桑暖想画什么。

就在几分钟前, 桑暖说想要看解宴画画,因为自身不会这些艺术类的技能,她对于会画画、会乐器、会跳舞的人有一种天然的觉得他们比旁人强很多的心理。所以她才兴致勃勃, 提出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