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糖画,虽然只是糖液勾勒的寥寥几笔,但不难看出,这是一只振翅高飞的鸟儿。
“这是什么鸟?”
“是鸾鸟,凤凰属也,见则天下安宁。”
低哑的声音响起,扶桑抬眸看去,糖画摊主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扶桑。
他穿着粗布麻衣身材削瘦,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眉骨上横着一道伤疤,凭白增添一丝凶狠的气息。
顶着这样凶悍的脸,若是有人指着他说是在逃通缉犯,怕是没有人会不信。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大老粗竟能做出这么精细的糖画。
“凤凰凤凰止阿房,何不高飞还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
沙哑的音线尽显悲凉,似乎饱含了万千情愫。
扶桑瞳孔微缩,这是……说给她听的?
摊主站在老树下,繁茂的枝叶投下的阴影让扶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再次启唇:“凤凰凤凰,何不高飞还故乡?”
他语气略快,似乎很急切。
“你是……”
‘谁’字还没说出来,摊主瞳孔微闪,低下了头,挑起担子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