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小!聚光!”
奶妈:“……”
奶妈:“……哦。”
说完,老人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假咳两声,“呃,不是。”
他一本正经道,“老朽主要是担心,这孩子与甚已大人长相相差甚远,其中是否存在一些误会。”
“家族血脉是大事,不可儿戏。”
奶妈抽抽嘴角。
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吗?
但她还是应了下来,“大人想的周全。”
奶妈:您开心就好。
思绪万千之时,门外有人来了,喊道:“甚已大人打来电话了!”
奏的父亲叫做禅院甚已,是当任家主的兄长。
禅院奏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奏还有两个兄长,分别名为甚一、甚尔。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禅院甚己对自己的孩子很是不怎么上心。
如果说前两回还算有“初次尝试”的buff加成,那么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第三回,自己的孩子出生对禅院甚己来说,俨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妻子在家生产,他甚至回都没有回去,只是往家打了一个电话。
语气还很傲慢,可以说是站在丧偶式育儿老公的金字塔顶端。
已经不是丧偶,逐步向有丝分裂发展了。
禅院甚已:“生了吗?”
仆从:“生了,但是……”
“没有但是。”禅院甚已不想听那么多细节,不耐烦地打断他,一问三连,“怎么样?能看见咒灵吗?有咒力吗?不会又是天与咒缚吧?”
禅院甚已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在乎孩子对自己的影响。
他当年没竞争上当代家主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希望孩子能子承父业,圆满了这个遗憾。
只可惜大儿子甚一的术式是普通的强化□□,二儿子甚尔干脆就是个0咒力的天与咒缚!
禅院家以成为术师为荣,换句话说,不是咒术师的,连人都不配当。
禅院甚已生怕这次再生出个天与咒缚,那他真是要去老祖宗的牌位烧上一香,让祖宗帮他去去霉气了。
仆从一顿,“能看见,但是……”
听到这句话,禅院甚已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满心欢喜地打断他,“能看见就好,能看见就好!”
仆从还在试图向他传递信息,“可是,甚已大人……”
但禅院甚已已经听不进去——他乐疯了,一出生就能看到咒灵,这可是很有天赋的表现啊!
而且,这个时间点可太巧了。
算一算,这一代的十影法术,应该也就是这十几年的事了吧!
他大笑道:“没有可是!这天赋,这孩子一看就像我哈哈!”
仆从听到这,诡异的默了一秒,面色扭曲:“确实,但是——”
禅院甚已傲慢道,“你不用说了,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仆从:“……”
你有个鬼数啊,人家是不是你的娃都还说不定呢!
仆从抽抽嘴角,最后只能说:“恭喜大人。”
然后挂了电话。
仆从:心好累,不管你了,自己作去吧!
倒也怪不得仆从逾越。
禅院家历史悠久,被尊称为咒术界的御三家,还是其中最以血脉术式为荣的一支。
血脉不纯,这在禅院家是件大事。
仆从是侍奉禅院家的仆从,并不是只侍奉禅院甚已一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禀报家主。
但这事情不好直说,一来大家族要面子,二来他背后禀报这种事,多少有点low,还有点打小报告的感觉。
仆从在禅院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很有生存智慧的。
所以他选择给扇大人写了一封密信。
仆从的用词很谨慎,只是说新出生的少爷有些异样,可能具有特别的能力,可以重点关注一下。
但禅院扇是什么人啊——他是禅院家出了名的心眼不好,为了上位老婆孩子都可以当工具人啊!
当然,他暂时也没孩子。
都要奔五了,到现在也没个孩子,很难说是不是因为孩子也知道他的情况,不太想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所以看到这封信,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哇,他哥被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