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梁远朝呢?你会希望他去吗?”
王敛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走,看到薄衿初搓手臂,他起身去关空调。彼时,听到身后的人说:“他又不是医生。”
“那如果他是医生呢?”晏寔脸上没了笑容。
薄衿初低着头吃菜,“他不可能会是医生。”
“我说如果。”
王敛惊讶晏寔的执着。
薄衿初也不回避了,直截了当说:“不希望。”
果然如王敛所料,她的改变确实和梁远朝有关系。
晏寔第一次知道梁远朝不是从薛景山嘴里听到的,而是薄衿初。她“□□”的第一晚,两人多少有些不习惯,便借聊天来缓减尴尬。薄衿初用一晚上的时间告诉晏寔她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少年,当时的晏寔为之所动。
他们所谓的“□□”,是晏寔的卧室里摆了两张床,中间还有帘子挡着。当初两人的利益关系敲定后没多久,晏寔进了医院,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回家的次数少之甚少。他再忙也还是会把薄衿初的大小事安排妥当,而且这不是合同范围内的义务,薄衿初总感觉自己白拿了他一千万。
晏寔当着她的面点了根烟。
王敛惊愕,“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
晏寔没搭理王敛,递了一根给薄衿初。她没接,“我很久不抽了。”
王敛忽然想起他之前给薄衿初的建议,此刻觉得有点对不起晏寔,晏寔喜欢薄衿初,王敛挺早就看出来了。
三个人里,王敛年纪最大,晏寔本来也只是他的患者,后来两人性格相投,从医患关系上升到了朋友。当初薄衿初成为晏寔的睡伴,王敛是半年以后才知道的。
木桌上摆满了菜,只有薄衿初一个人在动筷,晏寔盯着她吃。
王敛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后来再见到你,你都读研了。”
“你第二次见我距离第一次也不过两年多,三年不到。”薄衿初捻着桌上那根没人抽的烟。
王敛失笑,顺便问了下之前的事,“上次那件事怎么处理的?后来有没有回过家?”
晏寔冷冷的打断他,“这里是你的办公室吗?”
......
“他也是担心我才说的,”薄衿初夹了块肉放到晏寔碟子里,然后回答王敛的问题,“那天以后再也没回去过,他们给我发了几次信息,我不想回。那件事是梁远朝处理的,我没问过他。”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薄衿初靠在沙发上,逗弄着窗台上的盆栽,散漫自在,“我有个朋友开了个花店,我投资了一些,偶尔过去看看店,大部分时间最好还是躺在家里,没有比现在更轻松的日子了。”
虽然旁边的晏寔拉着张脸,但丝毫不影响王敛的好心情。薄衿初的生活重心发生了偏移,有了更在意的东西,那个乌糟糟的世界终于被她摆到了身后。
一桌子大鱼大肉,晏寔没吃几口,烟倒是抽了三支。
中途,祁封的餐厅有事,喊薄衿初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