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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被打飞的人是段辰。
“是我技不如人。”段辰脸色发青。
……
擂台上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一直都是生面孔。
不是没人站场连赢,但基本上都只能连赢四五场。道修更惨,在这焦火山上撑不过三场,就因灵力耗尽而败下阵来。
战斗越打越激烈,渐渐的,问世堂师兄师姐们不说话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前面上场的都是各门各派的杂鱼,用来消耗对手体力的。越到后面,上场的人就越精英。
眼下这炼气大圆满的土灵根修士已经赢了六场了。
他是唯一一个站场这么久的。
别看他是个道修,别看他只有炼气大圆满的境界,但他会玩啊!
这人上场就直接施法在周围生出几面土墙,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的,当做盾牌,然后笑嘻嘻等敌人砸开他的墙。
然而好不容易砸开墙了,他抡起棍子就冲上来。
体力耗尽的人能被他一棍子打飞。体力剩余还多的人则会被他乱棍打出来。不等人反应,他的土墙又生出来了。
他的灵气不是持续性消耗,体力也不是,生出土墙后坐在里面慢慢恢复就行,这两个问题都不必忧心。
中途有个水灵根修士,会水遁。于是在自己脚下放了个水门入口,又在那少年正下方放了个水门出口,结果遁进去才发现,人家在脚下还生了一层墙。
就是完整的六面形盒子。
这怎么打?
这简直太让人绝望了!
……
不过到底打了这么多场,台下也不是没人发现端倪。
“他用棍的时候右胁下方两寸有个破绽。”
眼见着少年土墙再一次被击穿,与人缠斗在一起,昆鹫沉下声音,数:“一、二、三——就是现在!看到没有?”
他用胳膊肘撞了棠鹊一下,灿烂笑起来,小雀斑在阳光下格外可爱。
棠鹊睁大眼睛看向那边,等擂台上一套打完,才点头惊讶:“还真是,你怎么看出来的?真厉害!”
昆鹫大大咧咧地笑了下,将胳膊枕在脑后,有些轻飘飘的:“这点花拳绣腿,小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棠鹊对他弯弯嘴角。
像个姐姐带着包容在温柔地注视自己弟弟。
昆鹫忍不住脸上微微发红,放下手,懊恼着,努力反思自己刚才哪个字说得太幼稚。
他就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成熟一点,不要……不要总是被她当成个傻弟弟。他明明不想当她弟弟。
台上新的挑战者又被扔了下来,少年已经连赢七场了。
再赢个三次,就能拔得头筹了。
“我想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