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听到景星阑的叙述后,原本还笑呵呵准备下楼请乔镜吃个便饭的许维新脸色顿时变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但到底知道报社人多眼杂,没有表现出太过激烈的情绪,只是压低声音问道:“乔先生没事吧?”
景星阑淡淡道:“没事,只不过差一点就死了而已。”
许维新:!!!!
这班是彻底上不下去了。
说实话,对于乔镜的安危,这世上除了景星阑以外,最希望他平安无事的肯定就要属许维新了。因为这一年来他把小说栏目办得红红火火,带动《东方京报》的销量蹭蹭上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基本上下个月许维新就可以接替即将退休的社长,成为下一任报社老板了。
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谁出事乔镜都不能出事啊!
许维新都要怀疑是不是副社长找的人了,但他了解自己的这位同事,知道对方虽然虚伪了点儿,爱拍马屁了点儿,却绝不可能有这种□□的胆子。
男人坐在座位上,脸色一时变幻莫测,都快把嘴里的雪茄给咬断也没想出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纰漏,让人知道了晏河清的真实身份。
“许总编,”景星阑虽然知道许维新肯定不是故意泄密的,但是刚才那一幕让他的心情极其恶劣,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很冷,“恐怕,现在不是您发呆的时候吧?”
许维新的动作一顿。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到报社的另一头拎起还在工作满脸茫然的侄儿,转头对景星阑道:“景先生,咱们楼下详谈。”
报社楼下,花园餐厅。
乔镜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但他的外面披了一件大衣,是景星阑刚从街上买的。
倒不是因为他美剧看多了,只是单纯想要帮乔镜遮盖一下身上的血迹而已。
幸好乔镜今天本就穿着学生制服,黑色的中山装尽管被鲜血浸湿了,也很难看出什么痕迹。只不过当许维新坐下的时候,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还是顺着空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顿时让男人脸上原本就十分凝重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
“非常抱歉,乔先生,”他放在桌上的十指微微攥紧,愧疚难当道,“您……还好吧?”
乔镜点点头:“还好。”
旁边的许晓明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呆呆地看向许维新:“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我倒还要问问你呢,”许维新阴沉着脸问道,“平时都是你负责和乔先生联系拿稿子什么的,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别人?”
许晓明喊冤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先不提舅舅当初你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我许晓明难道是那种人吗?”
许维新喝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乔先生今天回家的路上会遇到杀手?”
许晓明登时目瞪口呆。
“杀……杀什么?”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乔镜,大概是想从青年那儿得到一个答复,“有人想杀乔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