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镜站在城墙下面,望着悬挂在上方的巨幅春联,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这就是你们给我准备的‘惊喜’?”
那天从公园回来后,胭脂很高兴地看到这俩人终于又重归于好了,乔镜的状态也恢复到了乔景走之前的水平。但景星阑还是坚持要把这个准备了很久的“惊喜”送给乔镜,尽管胭脂极力劝说他最好别这么做,但他似乎对自己特别有信心。
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苦练了很久的书法,一定能让乔镜对自己刮目相看。
对此,胭脂表示:你开心就好。
不过,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这副春联都非常醒目。
乔镜仰起头观察了片刻,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
景星阑点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他一脸期待地问道。
上联:国祚昌隆千家福
下联:四海承平万象新
横批:海晏河清
乔镜沉默片刻,委婉道:“想的不错,就是字有点儿丑。”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如果只是贴在自家门口也就罢了,挂在城墙上……
可能,就稍微有那么点儿,有碍市容了。
景星阑:“…………”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实则万分沮丧的模样,乔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拉了一下他的袖口:“没事,你的心意我领了。”
景星阑反手握住他的手,在胭脂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中,把人拉到了角落里,狠狠亲了两口。
最后,城墙上的春联被撤下,他跟在浑身弥漫着低气压的乔镜身后,也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在路过街边的玩具店时,胭脂盯着玻璃橱窗后的玩具飞机,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乔镜和景星阑对视一眼,知道她是触景生情,想到了奔赴战场的乔景。
“上周他不还寄了信回来吗,”景星阑安慰她,“会没事的。”
胭脂勉强笑了笑:“是啊,这小子命这么硬,就算阎王肯定也懒得收。”
气氛一时沉郁下来。但过了一会儿,胭脂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对了先生,我能问问吗,他在给你们的信里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