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冲不远处从屋内走出来的乔镜举起手,大声打了个招呼:“先生——待会儿记得帮帮师父啊!我就先溜了!”
“这小丫头。”叶东风笑骂一声,扭头对一脸不明所以的乔镜道,“你别听她的,等下你就呆在房间里,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门,听到没?”
本来因为叶东风这身有碍市容打扮懒得理他的乔镜,在听到他这番戏虐中带着严肃意味的叮嘱后,眉头顿时深深皱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叶东风轻描淡写地说,“有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要来,你不用担心。”
他抡起锤子,把刚放下的一枚钉子用力敲进木桩内,忽然又抬头道:“其实你担心一下我也是可以的,毕竟——”
不等叶东风说完,乔镜就呯地关上了房门。
叶东风:“…………”
啊,好冷淡。
他愤愤地抡起锤子,把钉子当成刺客和景星阑那张臭脸,狠狠地锤了下去。
但因为用力过猛,只听“咣当”一声,刚修好的篱笆又倒了一片。
叶东风“啧”了一声,也不耐烦继续修了,正准备放下锤子,一个黑色的冰冷圆筒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抱歉了,”那蒙面男人阴恻恻地说,“那位交代过我,办事时周围不能有人证,活人不保险,我只能让你变成死人了。”
“什么那位,你直说就是齐郡王就行了。”叶东风直起身子,叹气道,“我就说景王爷这人办事不靠谱,萧迩从他的地盘上千里迢迢跑过来,却住在大梁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子不走了,这事儿任谁都觉得奇怪,他居然没想着遮掩一下……现在好了,要不是我挺身相助,他就可以直接守寡了。”
“你说谁守寡?”
景星阑从屋里走出来,负手望着叶东风的方向,语气冰冷地问道。
在看到他从乔镜屋内走出来的那一刻,毫不夸张地讲,叶东风和刺客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呆滞。
“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叶东风还好,但那刺客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手中的火铳更是立刻转向,颤抖着对准了站在院内的景星阑。
“就在今早。”
景星阑冷漠地扯了扯唇角,他直接忽略了那边吓到浑身紧绷的刺客,盯着叶东风的目光中不带半分温度:“就在你不穿衣服大清早朝乔镜孔雀开屏的时候,你猜猜我在哪里?”
要不是因为担心刺客一直潜伏在四周,他冷笑着想,自己肯定第一个把叶东风给崩了!
叶东风尴尬道:“说孔雀开屏就有些过分了啊,而且谁不穿衣服了?我只是嫌热把上半身脱了而已……谁知道你在家。”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含糊,但景星阑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