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让她只能蜷缩成一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可想而知,刚刚蒋四少将她甩在地上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蒋四少露出一抹冷笑,看向女人的冰冷而又无魇,“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这么有魅力,竟然还有女人愿意贴上去。”
说着,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暗色,阴恻恻道,“事已至此,我岂不成人之美哉?”
一旁的管家虎躯一震,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猝地看向地上的女人。
果不其然,蒋四少慢慢将目光看向他,眼底寒光冷肆,“好好照顾她,等我的婚礼一结束,就好好安排她和我爹的喜事。”
躺在地上的杨丹一阵狂喜,即便她依旧觉得被撞击的地方钻疼得厉害,但或许是这个好消息冲昏了她的大脑,竟麻痹了这股疼痛。
管家心一咯噔,呼吸一窒,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开始去扶地上的女人,颤颤巍巍道,“是。”
“还有,”蒋四少眼底的寒意更深,“她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管家一听,两眼一黑,飞速跪在地,“是我办事不力,望少爷轻责。”
“呵,”男人发出冷笑,却没有说话。
强大的压迫感如泰山压顶,令管家额际成颗的冷汗疯狂涌出,身体直接抖成了筛子。
蒋四少无声地转了转自己的手指,就像杀猪的屠夫在动手前活络筋骨。
管家似乎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双唇紧闭,惨白着脸没说话。
一旁的许霖汀不动神色地伸出手,在诡异一触即发之际飞快拉住男人的胳膊。
蒋四少暴虐的表情明显僵住。
“我好累啊,”许霖汀主动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腰,亲昵的蹭了蹭男人的后背,嘟囔道,“我们回去吧。”
蒋四少心口一软,反身将人抱紧怀中,这一刻,男人什么脾气都没了,全被许霖汀轻轻松松两句话横扫得一干二净。
许霖汀立马做出求抱抱的动作,蒋四少心会神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好,我们回去。”
管家仍旧跪在原地,心有余悸地浑身打颤,他隐晦的看向少爷离开的方向。
也就是这一秒,他猝不及防地同许霖汀星光闪烁的眸子对上,后者弯了弯眼角,朝他露出一个天真之余又干净的笑,管家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瞳孔微缩,他连忙低下头,捂住心口。
好半天,等到确定两人的背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管家这才缓而慢地转动视线,目光无魇地看着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
就在杨丹窃喜着想要站起来的瞬间,管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一记榔头手肘砸在女人的后脖,杨丹瞳孔一缩,眼底还有着余震,瞬间晕了过去。
管家有些厌恶地揪住女人的衣服,拎起对方就往旁边拖。
第22章
好疼......
朱婷婷嗓子眼涩得好似被火烫过,又干又痛。
还不等她脑袋稍微清醒一些,一股后作用力猛地把她从池里拽起,下一秒,蒋大少那张被水泡发得满是褶子,满脸流脓的脸就猝不及防地扑在她的眼前。
朱婷婷瞳孔一缩,混沌的大脑瞬间被吓到清醒。
蒋大少朝她咧开嘴,露出薄凉而又狰狞的笑容,“你是一个不错的容器。”
什么?
朱婷婷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不等朱婷婷想出一个所以然,男人就像做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条同蚂蚱般大小的虫卵,------虽然猜不出是什么虫子,但虫子透明的躯干上还附着着大量透明的粘液,时不时蠕动一下身体,看起来十分恶心。
男人一把钳住朱婷婷的下颌,朱婷婷瞪大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死死地咬住咬住牙关,但她的力气在男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不堪一击。
蒋大少将虫子一把丢进朱婷婷的嘴里,强迫得捂住她的嘴,死死地让她将其咽下去。
也就是这一秒,朱婷婷惊愕的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那股钻心的疼痛竟跟着一并消失,就连断裂的脊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还不等朱婷婷从震惊中缓过神,她就惊愕地发现眼前的男人突然站起身,目光直梭梭地盯着自己,下一秒,她就惶恐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有目的性地开始往旧花园门外的方向走.....
-------------------------------------------
好痛....
我好痛......
蒋三少像是披着人皮的焦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猩红的纹路布满他的全身。
他强忍着痛意,手指纽作一团,双膝跪地,焦灼而又痛苦地望向四周。
这是哪儿?
他的宝贝去哪儿了?
一想到许霖汀,几乎已经丧失斗志的蒋程旭像是复燃的死灰,失神的眸子瞬间对焦,恢复了一贯的阴冷和凌厉。
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还不等蒋三少细想,他就猛地一个激灵,从后颈开始,无名的寒颤像是蚀骨销魂的刮骨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遍他的全身,紧接着,就是同万千蚁虫叮咬啃食般钻心的痛感。
他连忙捂住收紧抽搐的心口,莫大的痛感令他瘫软在地,嘴里止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的声音。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失重,灵魂被硬生生地剥离开。
等他再次睁开眼,蒋三少惊发现刚刚一直束缚自己的神力也一并消失不见,他像是一缕漂浮的魂魄,没有实体,宛如空气,而他除了意识尚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由他自己控制。
没一会儿,他整个人就不受控般的飘起来,身体开始有目的性的开始朝着一个方向不断靠拢......
一路上,他的灵魂穿过墙壁,穿过绿植,他的眼前只能看见红彤彤一片,整个蒋宅都挂满着写有‘囍’字的灯笼,不仅屋梁上别上了红色罗纱布,不时还能看见搬运着红家具的仆人在添置新物品。
有人要结婚?
蒋三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无意识地飘荡了多久,但他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距离某个吸引他的东西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