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线谱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那就是一本天书，画着各种黑色的蝌蚪，有的长尾巴，有的没尾巴，分布在池塘（小节）里，有的池塘还会带块石头（休止符）。

南小月肯定是认识五线谱的，最起码李一牧小时候弹钢琴她跟着看，也跟着学到过不少，然后认识和能熟练的阅读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更好了”李一牧心想，你要不认识，那我不是能多教一会，多教一会就意味着我们俩能多在一起待一会。

他还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点赞：“我真是个小机灵鬼！”???c0

不过嘴上倒是说：“没事，这首歌旋律又不难，你跟着我唱就好了，你主要看歌词，不用看乐谱。”

接着李一牧就坐在钢琴前，一句一句带着南小月唱。

莫名有一种重新回来当老师的感觉，不过不一样的是当老师下面四五十个学生，有那个故意唱的快的唱的慢的，也有不好好唱歌别人唱歌对口型的。

让他每次弹完在同学们跟唱的时候，还得注意看全班的所有同学，而现在只用看南小月一个就好。

“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我不好意思唱了都”南小月跺着脚说道。

“我不看你，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抬起苹果肌，打开共鸣腔体，发声位置和气息对不对啊！”

一波专业术语然南小月无力反驳，她突然觉得李一牧是故意报复她，因为想起了带李一牧健身的时候的事。

李一牧说：“你能不能不要看我，我被你看的整个人打怵，肌肉都紧张了。”

“我不看你，我怎么知道你肌肉有没有发力，动作标准与否，呼吸节奏对不对啊！”

天道好轮回啊。

当李一牧与南小月在家门口互道再见，提着调音设备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老爸老妈并排坐在沙发上，在他一进门就双双用眼睛盯着他的样子。

“怎么了？我没犯错啊”

这种架势一般都是在他犯错的时候摆出来的，进门后俩人会一直盯着他，让他坐到对面，然后轮番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等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做出深刻检讨之后，才会放他离开。

包括但不限于考试没考好，成绩有下滑，在同学要坐到板凳上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板凳，让同学摔个大马趴等等。

“坐！”李峰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果然，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动作。

李一牧坐下去，不过现在长大了，心态不像小时候那样，已经能坦然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