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咬你，老乱动什么？”肖达也顾不上通红的耳朵了，又开始和亚修小声斗嘴。

天宫院和翁眉悌看到这一幕，面上不由得轻松了很多。

“看来是交到朋友了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亚修这副表情。”他小声说，像是怕打扰到玩闹中的弟弟们。

翁眉悌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我也是第一次见肖达着这么开心。”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在中华街开了一家小餐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今天可以一起吃顿便饭吗？”

警察局当然不是个好的交流感情的地方，在眉悌的邀请下，他们一起来到了中华街。

这是一个和外面完全不同的地方，街口的红色牌坊就像是结界的入口一样，将中华街和纽约市分成了两个世界，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过去，只有街坊邻居们打招呼的声音和熙攘的人群显示这里还在人间。

翁家的饭馆确实不大，眉悌一个人即是厨师也是老板，另外还有两个同样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做服务生和收银。

“我家大人去的早，只能自己想办法讨生活啦。”翁眉悌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不是饭店，所以店里还不算忙碌，她有时间坐下聊聊。

天宫院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是早就独立了，不过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才收留了亚修。因为过去的一些事，他总是不愿意和别人交流，直到今天碰到肖达，我才能看见他这么有生气的样子，实在太好了。”

翁家姐弟都不是多有城府的人，即使早早步入社会也依然保持着内心的热诚，简简单单就被套出来大部分信息，让“心思肮脏的大人”天宫院装模作样的忏悔了三秒钟，然后就继续伪装成单纯好少年继续言笑晏晏了。

......

“有想过离开吗？”回去的路上，天宫院突然问亚修，“如果跟着我的话，以你的天赋必然会被组织盯上彻底沉入黑暗，但你明明更喜欢光明吧？”

“如果不跟着你的话，我大概会被卖去当雏-妓，还不如当个杀手。”亚修头都没抬，淡淡地说。

“长得太好也是个麻烦，”天宫院耸耸肩，他也经历过因为外貌引发的麻烦，只是到底还是比亚修幸运一些，“那就再想办法吧，反正你才11岁，还有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摘抄也来自《悲惨世界》：

“为了什么？什么也不为。纯粹是为了想看见，想知道，想窥探隐私。纯粹是为了有东西可卖弄。一旦秘密家喻户晓，隐私公布于众，谜底大白天下，随之而来的常常是灾难、决斗、破产、自杀、家庭毁灭，而那些本无利可图，仅仅出于本能“发现了这些秘密”的人，乐得心花怒放。真是可叹可悲！”——维克多·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