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衣葵:“第一,如果我与刘大力勾结杀害父母,大可以口头商量,为什么要把犯罪计划清清楚楚的写下来,即使要写,事后为什么不烧了,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要犯罪么?”
许氏一窒,耍无赖道:“那谁知道呢?许是你第一次杀人,脑子不好,得写下来捋一捋!”
郁衣葵没理她,又道:“第二,按照你所说的,昨天白天我的父母已经知道了我和护院刘大力有私,既然如此,刘大力为什么还没有被控制住行动,还能在下午大摇大摆的出门购买砒|霜?”
的确如此,按照一般父母的逻辑,早应该在发现此事的第一时间,就把胆敢与小姐私通的狂徒给关起来才是,这刘大力昨日下午还能自由出门,实在是于理不合。
包公坐在上首点点头:“的确如此。”
许氏额上已沁出了豆大的汗,却还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叫嚣:“你问我干什么?问你死去的爹娘啊!你爹娘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信大家都看过,那就是你的字迹!你抵赖?我看你拿什么抵赖!”
郁衣葵见的癫狂样子,忽然哼笑了一声:“这就撑不住了?”
许氏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敢说那不是你的笔迹么?”
这些伪造原主笔迹写的信,乃是许氏最倚仗的物证,她正是因为伪造的天衣无缝,才敢跑来开封府倒打一耙。
然而这却是最容易破局的一件事,郁衣葵又不是原主,笔迹怎么可能一样?
郁衣葵对包拯说道:“大人,借纸笔一用。”
包拯自然应允,郁衣葵接过纸笔开始写字。
她以前有闲暇时练习书法的爱好,不说写的有多好,用毛笔写字总归没什么问题。
许氏就在她的身旁不远,见她写字,紧张地朝这边探了一下。
郁衣葵:“既然想看,那就给你看好了。”
说着,她放下笔,把那张轻飘飘的纸张拎起来,在许氏眼前晃了两下。
许氏的瞳孔瞬间缩紧。
纸上的字与许氏呈上的信件上的字迹完全不一样。
许氏死死地盯着那张抖动的纸,忽然尖叫一声:“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故意隐藏笔迹是不是!!!郁衣葵……你,你说话!”
郁衣葵眯着眼看她丑态,只笑而不语。
她越笑,反而让许氏心里更害怕,公堂之上,十几双威严的眼睛都盯着她看,叫她浑身发抖!
郁衣葵朝她眨了眨眼,然后又把那张写着她字的纸递给了衙役,叫衙役呈给包公看。
包拯只扫了那字迹一眼,就重重地拍下了惊堂木,厉声喝道:“许氏!你口口声声说你呈上的证据乃是郁家姑娘的亲笔书信,如今你作何解释!”
许氏本来就满头大汗,慌得要死,包拯这一声厉喝,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失神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本经书……那本经书明明就是你亲笔抄的……”
郁衣葵冷不丁地道:“我亲笔抄的经书是你偷的?偷去之后悉心模仿,等着有一天伪造书信陷害我?”
许氏浑身一震,脸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