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衣服湿透了,而郁衣葵说好要给他送衣服来,也没来。
展昭:“…………”
他洗得干干净净,关了水之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郁姑娘。
无人回应,倒是不远处,隐隐有攀谈声传来。
这种情况之下,难道他敢开门去看么?显然是不敢的。展昭站在那里,只觉得怎么也不得劲,又想起如今乃是夜半三分,郁姑娘是在与谁说话呢?
那头的谈话声,他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只听见一个年轻男人在兴奋的说着什么女儿不养爹、爹进监牢之类的事,展昭微微一愣,心道:这人难道是郁姑娘的夫君?她难道不该称姑娘,而是该称夫人?
不知为何,展昭心里竟觉得有几分失落之意,听那男声,又是个不甚稳重的轻浮之辈,郁姑娘遇事冷静、又心善仗义,夫君竟是个这样的人么?
不过,这世间的女子多所嫁非人就是了。
这失落感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又忽然想到,等等,他一个陌生男子,深更半夜出现在别人家中,还是刚洗完澡的模样,她的夫君要是误会了该怎么办?
展昭只觉得浑身一僵。
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把湿透的裤子又套了回去,上衣是没法子套回去的了,因为郁衣葵为了给他上碘酒,把他上衣给扯了。而且就算是不扯,他那衣服也已因为鞭打而破得不行了。
展昭不敢从这间洗澡的小屋里出去,他眼睛看不见,行动上肯定是打折的,怕就怕那男人看见了他。
他就这样静悄悄地站在浴室里,是一声不吭。
郁衣葵回来的时候,见浴室没有水声,就敲了敲浴室的门,对展昭道:“衣服我放门口了啊。”
说着,转身就想走。
谁知,这展昭却忽然一下子开了门,站在了她的面前。
郁衣葵一愣,转身看他。
展昭歪了一下头,忽然出声道歉,郁衣葵听了半天,才知道他在道什么歉。
她有些意外。
毕竟从没见过古人,展昭的守礼和细心,实在叫她有些意外,她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解释道:“他不是我的夫君,他只是我的邻居,我去找他借你穿的衣服。”
展昭一愣,复而窘迫,然后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快。
郁衣葵把衣服塞进他怀里,道:“快去换衣服吧,刚洗完澡把湿衣裳穿上,不难受么?”
展昭抿嘴笑了一下,道:“多谢姑娘。”
郁衣葵道:“啊,忘了你不会穿衣服。”
展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