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上了马车。
等着到马车上后,谢德音才将面具摘了下来,笑道:
“嫂嫂解气了吧?”
郑氏抿唇,眼中喜色却是难掩。
“你大哥竟那般不谨慎,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栽跟头,真是......”
谢德音用湿帕子将侧脸粘合的东西擦掉,缓缓道:
“其实也不能怪大哥,这手段不算高,但是有效,只能说他在书院里时是不设防的,才被人钻了漏子,发生了这件事后,想必大哥以后会更加的当心。”
郑氏抚着裙面没有说话,谢德音此时握住了她的手道:
“嫂嫂,你知道大哥待你的心,以后遇了事儿,该与大哥讲清楚,你们二人是夫妻,凡事商量着来,总比置气强,夫妻一心,便不会给外人钻空子的机会了。”
郑氏听小妹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想起丈夫说起小妹的话,此时她反握住小妹的手道:
“光说别人了,你呢?”
谢德音微怔。
“我怎么了?”
“那位摄政王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冯素素这样的人,他都肯听你的,纡尊降贵虚与委蛇,可见是真的将你放在心尖上,对你的话句句看重。不然,莫说是你大哥娶一个冯素素,就是娶一百个,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谢德音刚要说话,郑氏便抢先道:
“你莫要寻借口,现在你无论说什么,都是当局者迷,你且好好想想,摄政王这些日子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为了你好?”
郑氏见小妹不说话了,知道她最开始倾心陆元昌,最后被他骗了送给旁人,心中很难再信男人,可是如今既然躲不过要嫁给那位摄政王,她自然是希望小妹跟夫婿也能琴瑟和鸣,心心相印恩爱一生的。
“小妹,便是你们开始的并不愉快,他也只是将你当作旁人的替代,我不信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对你的情意没有丝毫的改变,旁的不说,就昱儿那夜里谁也不要,只肯找他,便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品性了。”
谢德音垂首不语,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郑氏看了一眼,她带了小妹好多年,自然知道小妹有心思时的小动作。
小妹那样的聪明,怎会一点也看不出,只是不知她心里到底有什么让她难以跨越的沟壑,竟将自己封心锁爱至此。
“便是你不信情爱,觉得容颜已逝,人心易变,也应该多看看那人的品性如何。他不知那是他的儿子,都能如此待这个孩子,除了因你的缘故爱屋及乌,难道不是因为他为人正直,品行如一,不屑于做那等卑劣之事,便是之前对你多有强迫,只是他身处高位习以为常众人都如蝼蚁一般在他脚边臣服。一个品行好的人,便是以后身边有了旁人,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郑氏只觉得皇室中人,没有一个会守着一个妻子过得,像谢家这样的,更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才这般劝她。
“他能令天下英雄都为之折服,不是没有道理的,小妹你好好想想。”
谢德音嗯了一声,不想再说这个,等着将郑氏送到朱雀街后,她就出城回了护国寺。
周戈渊回府后换了衣服后,赏了昨日戏演的不错的丫鬟,令人将那女子用过的东西赏给了下人,想到那样一个蠢货需要他亲自动手,便气的牙痒痒。
那个小东西,下次再敢这般大方的牺牲他的色相,非得好好的收拾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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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