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王爷清楚臣说的是什么意思,臣的妻子,王爷看上了,尽管拿去。只是臣的儿子,与王爷并无血缘关系,王爷整日里看着他,便会想到臣,想来王爷心中也膈应。”

他见周戈渊的腮线隐隐,便知他此时压着火气,陆元昌做出微微惊讶的样子。

“该不会那谢氏欺瞒王爷,说那孩子是王爷的吧?王爷当知,我并没有打算与谢氏和离,是以也没打算让她怀别人的孩子,当日她回来后便饮了避子药,之后更是来了月事,她月事结束后我们同房过后,我才去赈灾的。这孩子是早产,这日子怎么算,这孩子都不会是王爷的。”

陆元昌见他不说话,似还想起什么,道:

“对了,我曾听父亲说过,他臀部有块形似虎头的胎记,恰巧我出生时,遗传到了这个胎记,若是我的儿子,应当也有这块胎记,王爷若不信,可将孩子抱来一看。”

周戈渊一颗心沉到谷底,他日日带着那小崽子,自然知道他屁股上那块像虎头的胎记。

小崽子自从出生以来,便没接触过旁人,一直都是亲信之人照料。

陆元昌怎知他屁股上有?

周戈渊毕竟不是冲动的少年,听陆元昌说完,冷嗤一声:

“笑话,你陆家的事儿跟本王有何关系,你若识趣,便将这放妻书写了。”

“既然王爷不肯成全,臣亦无法,妻子,儿子,臣总要留一个在身边。今日冒昧上门,王爷勿怪,臣告辞了。”

周戈渊用了极大的耐力,才看着他活着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