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改行做神棍了么?神神叨叨的,别说,还挺能唬人的!”
阮青青跳开一步,一脸不可思议。
“反了你,还编排起你老爹我来了!”阮万铁佯装恼怒地双手叉腰,瞪着她。
阮青青可不怕,回一个鬼脸。
他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刚刚我那手法是从仵作那学来的以皮肤推测年龄的招式。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神棍。你爹我这个司农官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实权,但也因公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长了不少见识。这一手就是去年在江淮府里一个仵作那看来的。”
“那这准不准?”阮青青被勾起了好奇心。
“人家仵作家族传承,你说准不准?”阮万铁翻了个大白眼。
“可是爹,他似乎发烧了。咱们还是赶紧救上一救吧!”阮青青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愣愣道。
阮万铁掀开那人的衣服看了一眼,心下一哆嗦,“这是被感染引起的高热,也不知道遭受了啥?咬伤、烫伤、刀伤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也难得他能撑到现在。”
“爹,我们赶快把他背回去让李大夫救治吧!”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遭受这般非人待遇,阮万铁心下也有些不忍。当即不再说什么,背起他飞快地下山,然后往村子里跑。
“呀!老四,你这是从哪里背来的人,怎么全身血呼啦撒的!”在地里干活的阮万金见了,玉米也不种,忙上前问。
“大哥,你快帮我把他送到李大夫那,我体力快不支了。这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在山上捡的。”阮万铁忍着眼前阵阵发黑的眩晕感,简短道。
阮老爷子等其他几人见状也凑了过来。
阮万金没有推辞,“好!老四,你放心地把他交给大哥!”
这边阮万金刚把人背上肩,那边阮万铁腿一软,人就要往地上倒。
“老四!老四!”阮老爷子与阮万钢等人急得不行,一把扶住他,掐人中的掐人中。
最后成了阮万金和阮万钢兄弟俩一人背着血呼啦撒的人,一人背着阮万铁,齐齐往李大夫家跑去。
“李大夫,救命!”
事情发展快得都容不得跟在后面的阮青青解释一句。
李大夫之前因为瘟疫期间同枣子岭的众人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后,觉得这里的氛围挺好的,适合养老。再加上无意中发现阮世泰的天赋后,更不走了,直接收做徒弟。窝在枣子岭一边教徒弟,一边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看病。
正在后院晾晒药材的李大夫这猛然间听到有人喊救命,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