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我应了就是!”
阮万强最是见不得老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没有体面,满是心酸道。
“你个孽子给我闭嘴!”阮平淮闻言急急地喝住他。
“万强,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吧!从今天开始我们阮氏一族要不起你这等见利忘义,忘恩负义的子弟。你另谋高就吧!”
阮兴奎中气十足地宣布。
阮万强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人顿时傻了。
好半晌,他身子晃了晃,往地上一跪,歇斯底里哭喊:族长爷爷饶命,我知错了!请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阮兴奎双眼闭了闭,“此事没得商量!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只逐你出族,你再不知好歹,你那几个孩子也别姓阮!”
阮万强闻言心灰意冷地往地上一趴,双眼发直,嘴里直喃喃。“我错了!真的错了!”
见大局已定的阮平淮肩膀立即萎顿了下去,一双清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流了下去。
“我有罪!我没教好孩子!”
附近众人见了无不戚戚然。没了宗族依附就如没有根的浮萍一般,走哪都被人欺,一辈子被人欺压的命,跟断人活路没什么区别,更别说翻身!在做什么都要至少三人愿意为之作保的朝代,无宗之人谁都不敢为之作保。
台上阮兴奎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将台下阮氏子弟一一扫过,“还有谁羡慕那有一百两银子出卖救命恩人机会?不妨站出来,我们阮氏家族庙宇太小,容不下你等大佛!”
曾经出声的皆把头低到胸前,生怕被族长当场除族。
“说啊!刚才不是说得挺得劲的么?”
阮氏子弟呼吸都恨不得放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