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望着天边翻涌的云层,“葛老,剩下的墨者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巨子令前几天才发出去命令,咱们又处于末凉和云卿交界处,应该比从别处发出号令需要更长点时间。快的也要个把月,慢的半年一年也是要的。”
诸葛宏详细解释着。
“巨子,你是想好了么?集齐墨者,让墨门傲立于九国之上。”吕敦仁犹豫地开口。
阮青青眼中的浮云在缱绻舒展,“嗯,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我不想再因为不忍心自己的亲人惨遭毒手,救个人都要仰人鼻息甚至被背后捅刀子!”
“巨子,你平时挺理智的一人,为什么当初那般不管不顾一定要出清水县救你爹?如果当初没有出清水县,说不定你爹就只是需要我们拿出点粮食过来赎人就行了。也不必落得今天这般被动的局面,你也不必受这刀伤折磨。”
吕敦仁道。
“或许有些人会事事权衡利弊,但是再怎么理智的人也会因一些人而放下权衡不管不顾起来。那些对我来说很珍重的人,我又怎么舍得拿他们去赌那万分之一。万一失败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和悔恨!”
就如同华夏里的自己的双亲,当初执行任务时,爷爷计划得好好的,最终他们还是因为意外出事了。他们的离去使得如今她的脑子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面容,更别说爷爷时常因之突然沉默起来。
“再者先不说我爹能不能等到我们拿粮食赎人那一刻。即使能等到,这次是我爹被劫,他们圈禁我,不让我去救人。下次呢?是不是要将我随意的搓圆揉扁,还不许我反抗?那我还能被尊重?能有什么人顾及我的想法?都没有,完全沦为上位者的傀儡罢了!”
阮青青语气犀利道。
“巨子……你别难过!是那个云卿国的皇帝疑心重,不做人!十多年前对我们墨门是这样,十多年后对巨子亦是这样。这样的皇上终究不是个明君,我们没有必要为之鞍前马后,不值得!”
月琳琅劝慰道。
“算不上难过,只不过是悠闲的日子没了,我有些遗憾罢了!”阮青青眸色深了深,“至于云卿国的皇帝,他确实不值得我们为之效力!所以我想振兴墨门,让墨门傲立于九国之上。谁也不敢轻易动咱们!”
“上一个巨子欲跟慕容氏争权,导致我们墨门险些被屠杀殆尽。那时我心里其实对前巨子是有些不满的,好好的日子都被他给全毁了。
如今看来,前巨子也不一定是非要夺权,只不过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毕竟以前的墨者真的是太惊艳了,想让人忽视都难;以前的墨门威望甚高,因是实实在在帮老百姓解决生活中的各种不便利,让有些地方的老百姓只知道墨门而不知道朝廷。所以碍着上位者的眼了,才有后来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