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嘴唇微勾,露出冷淡的笑意,笑不达眼底。
“在巴勒,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不用担心会被人囚禁在一城之中,也不用担心自己亲人出事时,没人问津。”
“朕那不是为你好么?当时各国对你们清水县虎视眈眈,尤其是你。为了方便保护你,朕是不是将自己的暗卫头领都派过去了。”
“既然是为了我,那我爹在江夏被掳,皇上为何不派人去营救?你甚至还下令不让人去营救,这又是什么道理?”阮青青问。
“我爹他在庐临、江淮、江夏三府之间来回往复,指导老百姓播种、管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作为皇上,是秉持何种心态能面对自己大臣被别国掳走而无动于衷?”
“大胆!有你这般跟皇上说话的么?”李公公在一旁呵斥道。
“敢问李公公,我该怎么说话?皇上这般不仁义还妄图下面的人必须忠心耿耿,这是何种道理?”阮青青眼神犀利地问。
“何种道理?自然是老祖宗的道理!”李公公一脸正气道。
阮青青看了他一会儿后笑了。
“老祖宗让皇上不爱护自己的大臣了么?老祖宗教皇上面对外族人的挑衅忍气吞声,一声不吭么?老祖宗教皇上……”
“够了!”皇上突然大喝一声。
他站了起来,背着手慢慢地朝阮青青走去。“你一个姑娘家在教朕做事?嗯?要不上面那张龙椅由你来坐?”
阮青青下巴微抬,手指对着皇上摇了摇。
“我对那龙椅不感兴趣!只是皇上行为不妥之处难道大家还不能指出?”
“自有御史大人们纠正,也轮不到你这个姑娘家来指手画脚!”李公公说得振振有词。
“可受害者是我爹!”阮青青双眼渐渐染红。她勾了勾唇,“也对,我爹对你们可能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可对我来说却是不可失去的亲人!”
“还有,我们当初在西凉关拼命送出来的消息,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自己国家的士兵欲借刀杀人,借了刀也杀到了人,后面还要对我赶尽杀绝。这会儿需要我了,就又要让我回来给你效力,哪有此等好事?”
阮青青讥讽道。
“就凭那么点的种子妄想赎回你的家人,做梦!”慕容晋阳袖子一甩,双手背至后面,大踏步地往案牍边上走去。
“那不好意思,龙椅上坐着的人应该换一换了!”阮青青凉凉道。
慕容晋阳闻言猛地转头,“你竟然还没有熄灭杀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