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着用完了晚膳,谢德音专程去隔壁厢房亲自给周戈渊铺了床榻,放了汤婆子,将被褥烘的温热暄软。

周戈渊坐在桌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越想越委屈。

一大堆折子他让长风打包了来,本想着跟她温存过后再看,难道现在辛苦跑这一趟,便是从勤政殿看折子,换成护国寺看折子?

周戈渊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恶意的往前頂了下。

谢德音正在呈九十度弯腰给他铺床榻,不防备他来这么一下,哎呦一声,往前栽了过去,整个人趴伏在了褥被上。

随后,背后重重的如同压了个大山一般!

那大山腰上还杵着一个定山铁杵!

谢德音脸颊微烫,刚要抬头,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

原是身后那狗男人隔着衣服咬了她一口!

“王爷......”谢德音吃痛求饶,声音刻意软绵无骨。

周戈渊松了口,却满心的郁郁。

“少来,本王想什么你知道,还要留你嫂嫂与你同宿,本王看你就是成心的!”

谢德音听着他满身怨气的抱怨,偏偏此时被重如山的身子压得动弹不了,只能好话哄着他。

“王爷冤枉我了,自栖兰小筑一别,阿音也想王爷想的紧,只是嫂嫂她确实是有事,我大哥哥做了糊涂事,被外面不知什么身份的女子缠上,惹得嫂嫂伤心,这个时候,我怎么忍心撇下嫂嫂。”

周戈渊才不管谢家发生了什么事,听她也想自己了,便提要求道:

“那等会你嫂嫂睡了,你来本王房间。”

“王爷......”谢德音软声求着,两个房间这么近,若真是这边发生什么,他那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嫂嫂,“嫂嫂待我如亲妹亲女一般,她此时这般伤心,我却与王爷在隔壁做这等事情,阿音心里难受,王爷疼疼阿音,且饶我这回,下次定然如王爷所愿,王爷想如何便如何......”

周戈渊听着她说想如何便如何,想到在栖兰小筑时的第二回,他想试试曾在萶宫上看过的一式,说与她听,她如何也不肯答应,此时便借机提起,附耳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