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对本王和朝廷有大恩,待本王平了胶东之祸后,定要去杭州再拜会祖父。”
谢秉文听着周戈渊喊得是祖父,站起身来没有受他的礼,而是回了一礼道:
“微臣将这些交给王爷,一是为朝廷,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小妹她对王爷有情,日后也要嫁进王府,小妹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易钻牛角尖,若是她困于自己的心境,与王爷生了隔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还有谢家对王爷的忠心上,万望多给小妹一些耐心,她至纯至善,不过是先前所遇非人,性情变得怯懦,微臣相信,以王爷爱护小妹的心,她终会明白,这世人并非全是陆元昌之辈。”
周戈渊听着谢秉文的话,想到先前谢德音不肯交付给自己真心,心中虽有时气愤,但是更多是不舍得她,所以才妥协。
如今想想,原本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朝成婚,被夫婿送人,之后胆战心惊的周旋在自己身边,性情怯懦也正常。
好在如今二人隔阂尽消,她知自己心意,待从胶东回来,便娶了她,再生上几个孩子,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这个自然,本王娶她,自然是心中爱慕她,婚后也会更加的爱她敬她的。”
谢秉文闻言才放心,告辞之后,离开了王府。
离开时已经宵禁了,由着王府的侍卫护送着回去了。
再说青黛那边,将信送到后,久等不到谢秉文,便告辞回去了。
赶上了快宵禁时分,还没回到护国府,迎面遇到了少庚。
“青黛,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小姐让我去给大公子送封信,府里说大公子去了摄政王府,我等到现在也没见到大公子,正准备回去呢。”
青黛见少庚从一家酒楼出来,问着:“少庚,你今日不当值吗?”
少庚中了武进士后,便在巡防营混了个官职,平日里比较忙,青黛不能像以前一般时时能见到他。
“今日上峰请吃饭,出来应酬一下,这会喝多了酒,刚散了。”
青黛上前去,轻抚着他道:
“你少喝些酒,酒多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