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欢不怕别人怎么想她，她唯独怕这事被顾砚清知道。虽然不是她主动去招惹这个许飞的，但她害怕顾砚清会误会她。

彼时，许飞已经站在了薛晓的位置上，眼睛直盯着低垂着眉眼的顾砚欢，唇角微扯：“顾砚欢，我向你道歉。”

话毕，许飞就微微鞠躬。他的这一举动被教室内的人所看到，众人也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继续观看着。虽然这样热脸贴冷屁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但该吃的瓜还是要吃的。

有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许飞向顾砚欢鞠躬，就猜到这许飞估计是做了什么让顾砚欢不痛快的事，现在正道歉祈求原谅的。于是喊道：“许飞，你是做了什么事让咱们班代难过了？”

话里无不透着打趣与看热闹。

这个闹剧的话语打断了讲台处正给薛晓讲课的顾砚清的话。

顾砚清在听到许飞的名字后眉头倏然一拧，这个名字和在他唐纪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阳光少年的模样相重叠。

他还记得在办公室里这个少年在拿到和大一新生一起去写生的同意书后的欣喜。

顾砚清把书递给薛晓后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凝的看向那处热闹的源头。

站在一旁的薛晓陡然觉得面前的顾教授气压很低。她上来问问题就是为了近距离接触顾砚清，本身目的就不怎么单纯。如今这位顾教授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着实的让人害怕。薛晓眨巴着眼，也不敢细致探究顾砚清的情绪变化，三步并作两步的赶紧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