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中衣领口微敞,白腻的锁骨在橙黄色光晕下若隐若现。
燕决站在门口,深邃眼底映出跳跃的烛火。
“所以?”
“所以——新婚之夜不宜动刑,夫君不如先喝了这杯合卺酒?”
叶妲绮在有限的视野里寻到桌案,摸到酒壶冲燕决晃了晃。
燕决眸色渐深,脚尖调转方向。
感受到一股强大气势压向自己,叶妲绮动作迅速地倒了两杯酒,试图用合卺酒来缓解滞闷。
燕决接过酒杯,沉默着把手臂绕进她的臂弯,一口喝光杯中酒,随之而来的是瓷器的破碎声。
这一脆响,听的叶妲绮心惊胆战。
她摸不准燕决是放过苍兰铃兰还是如何,强装镇定地喝下属于自己那一杯。
辛辣热流淌进腹中,好似在无形中给她增添了几分胆量。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何必因为几个下人而分心?”
叶妲绮说的毫无温度,因为她十分相信花魁的本事。
而下一刻,她那引以为傲小聪明出现崩塌,唇齿间侵进一股比合卺酒更沉浓的热意,违和的是,他的呼吸还带着彻骨的寒。
被吻了不知多久,叶妲绮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整个人顺着他的胸膛下滑。
叶妲绮下意识就推他,想要逃离他的掌控范围。
腰身忽地一紧,被他一把拉回。
燕决扯开隔在两人鼻息间的盖头,叶妲绮近距离看清他的脸。
意气风发的面容带着些许醉态的轻佻,目光却犀利如鹰,透着洞穿一切的寒光,在迎上叶妲绮饱含慌乱、畏缩、和自我怀疑的目光时,阴恻恻一笑,“不是要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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