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档位直接就拉到了最高。

房车轰隆隆地往滚,这样聒噪的声音,和外面比起来,竟然不值一提。

章秋将油门压到了最死。

侧边的山岩飞速地往外退。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路,闪避开那些横亘的山石。

章秋脸绷的很紧,唇咬的发白。

这个速度,这个狗屎一样的路况,

一个不慎,就是车毁人亡。

章秋想,这个车真该给余溪风来开。

他感觉自己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不会又要多一个心脏病了吧。

余溪风被颠的险些吐血。

几次想爬起来都没成功,最终匍匐着滚到了副驾驶边上,总算把自己扶了上去。

滚下来的石头越来越多。

章秋不得不将速度压回一点躲避。

可是身后,还有无数的石头在崩塌,随时都会将他们吞没。

“停车。”

章秋怀疑自己听错了。

余溪风没说第二遍,她直接把挡拉到了最低,把章秋的腿从油门上踹开了。

章秋不得不去踩刹车。

无数细碎的石头砸在顶上。

章秋这才看清远方的前路。

路断了。

章秋心里涌起绝望。

与蔡老头走失,想到蔡老头也许已经埋葬在了断崖时,章秋恨不得也跟着跳下去。

人只有要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活。

房车最终停下了。

在巨大的噪音中,章秋艰难地听清了余溪风的声音。

“自己配的蒙汗药,应该不过敏吧。”

“?”

没等章秋回答,粉末冲进了他的鼻腔。

他闻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药香。

章秋惊疑不定,被迫陷入了沉睡。

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是已经死了,余溪风在发疯吗?

……

章秋这一觉睡得很深,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他听到了鹅叫,好像还有猪的哼哼声。

有舌头在舔他的脸,湿的,带着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