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人冲上去,许多人家都死了儿女,死了父亲母亲。

刘村长白天的时候,统筹防御,部署进攻,安排后勤,安抚人心。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站在这个位置,竟然是不会也得会。

刘村长还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挥斥方遒,弹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向往。

那时候他想,只要他站得足够高,所有人就会对他恭恭敬敬。

别人会因为他随意地一句话而抖三抖。

刚来的时候,村里百来号人,叫他们不要随地大小便,就让新官上任的刘村长费尽了力气。

年月过去,如今,刘村长了解每一家的情况,

知道谁勇武,可惜脑子缺根弦。

知道谁文弱,但一肚子坏水。

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哪个奸滑躲懒,出工不出力。

刘村长到底是磕磕绊绊地把唐家屯组织起来了。

他甚至亲手打死了一个想要临阵脱逃的村民。

仰赖狗头膏和那些陷阱,对面的伤亡远超唐家屯。

火风社没有医生和药物,受了伤的人没有机会重回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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