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视她为父亲。
她曾经的依赖是真的,她给出去的信任是真的。
那曾经是她生长的血肉,要真正地走出来,无异于刮骨疗毒。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阿越的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回去自己家的路上,看见守卫队从小区里清理出去一个黑户。
黑户,就是从外城偷渡到城区里来的人。
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只能东躲西藏。
一经发现,会被立刻遣送出去。
兽潮之后,黑户越来越多了。
北门城破,外城首当其冲,很多人流离失所,会变着法子到城区里找机会。
在外城也是流浪,在城区也是流浪。
但城区机会多,只能能抓住一个,说不定就能够活下来。
哪怕是去打黑拳呢。
收益也比面对毁灭种要来得多。
余溪风和章秋目睹这一幕,两人都有些沉默。
严格说来,两人都算是黑户。
两人与这位被扫地出门的黑户,唯一的区别,就是余溪风给出了粮食。
做了两张,在所有人眼中,一眼假的身份证明。
回到三楼,章秋说:“下午你都没吃什么,吃点东西垫一下吧。”
余溪风道:“太晚了,别弄太费劲的东西,嗯,煮这个吧。”
她翻出来两包火鸡面。
章秋给一锅煮了。
余溪风吃的中辣,章秋的——微微微辣。
余溪风说:“你这辣椒粉放了跟没放一样。”
章秋说:“我沾个味道就好。”
后面的日子,余溪风继续往市场跑。
她又出手了两瓶酒。
酒比烟要更难得。
北方基地自建成起,为了节约粮食,一直都是全面禁酒。
越禁止,出手的渠道越隐蔽,也就越昂贵。
陆陆续续地收回来一些鸡零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