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从部队回来,开始注意到陆学文的不同寻常,找陈星渊进纺织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陆学文各个方面都受限,越来越谨慎。
虽说纺织厂里,盘根错节,每个重要岗位都有他安插的人,但那个陈星渊不是个好对付的,心思缜密程度不亚于陆怀川,陆学文觉得自己腹背受敌,束手束脚。
“爱国兄说的有道理,往后啊,还要多仰仗爱国兄,等货能正常流通起来,咱们一个华国,一个R国,这市场,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两人笑得得意忘形,相互碰杯。
周子安唇角勾了勾笑,挑眉从门口离开。
他今天才知道,痴心妄想四个大字,原来可以被人演绎的这么淋漓尽致。
被人按在屋里,又是换衣裳,又是弄头发,周子安多少有些不耐烦,本来想着出来透口气,等会儿才好表演,没想到,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就不小心听到了宋爱国和陆学文这一番放肆的言论。
上完厕所,周子安刚提好裤子出来,就听得厕所后面一道猥琐的声音响起。
“小哑巴,你说你长这么水灵白嫩的,没个男人滋润,实在是可惜。”
“这么着,你跟了哥哥,哥哥保证以后不让你出来做这种活,哥哥养着你好不好,只要你让哥哥舒服舒服。”
周子安挑了挑眉,本来想走的,可厕所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同志,一脸惊恐往他身后躲,她支支吾吾比划着手语,周子安看不懂,低头想拉她。
女同志仰头,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哀求看周子安,周子安垂眸,刚好和她对上视线,眼睛微眯。
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一个长得矮冬瓜一样的男人从厕所后面追出来,一边提裤子一边骂骂咧咧,“我劝你少管闲事。”
他龇牙咧嘴,周子安回头又看了眼身后颤抖着身子的小哑巴,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左手握拳,右手覆在左手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矮冬瓜一身火气没撒出去,“小白脸,你是找死!”
他嚣张得朝周子安走过来,周子安一把将小哑巴扯到自己身后,矮冬瓜拳头直冲他面门,周子安毫不费力捏住他手腕,反手一个用力,矮冬瓜疼得嗷嗷直叫唤。
“你他娘的给老子松开!”
周子安脸上扬起笑,眉宇却是凌厉至极,他两只手抓住矮冬瓜的肩膀,膝盖用力一顶,矮冬瓜整个身子直接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尘土都飞起来老高。
周子安收敛了笑,“光天化日欺负妇女,你是活腻歪了,抢破头想吃花生米是吧?”
矮冬瓜有气无力,“你胡说,小哑巴是老子对象,老子跟自己对象亲嘴,关你什么事。”
小哑巴急忙摆手摇头,生怕周子安真的信了她和矮冬瓜是对象,她委屈巴巴的小样子,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物,周子安莫名笑了一声,弯腰和小哑巴视线齐平,好看的眉眼盯着她,“小哑巴,你当我是傻子吗,会信他的?”
两人突然拉近距离,小哑巴急忙后退,手足无措。
宋芳和周子安的婚宴来了不少派出所的人,周子安直接打了个招呼,矮冬瓜就被人带走了。
“爸,你看到子安了吗?”宋芳化好妆出来,左找右找找不到周子安,宋爱国看了看自己闺女脸,“芳芳,这是哪个人给你化的,乱七八糟的。”
()
陆怀川从部队回来,开始注意到陆学文的不同寻常,找陈星渊进纺织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陆学文各个方面都受限,越来越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