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将军母亲以前的陪房,又是从舅舅家来的,免不了要给她几分颜面。无妨的,这些年咱们遇上的这些人还少么?慢慢来吧。”

喜桃复又笑开,“是!只要夫人和将军过得好就成……奴婢出去给您看看饭菜什么时候来!“

纪舒作势要打她,喜桃笑嘻嘻闪躲跑出了屋子。

祁野提前吩咐了要温着膳食,厨房很快把饭菜都端进了屋里。

纪舒和喜桃一道吃了饭,喜桃出去收拾,屋内只剩下纪舒一人。

她做贼似的在窗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才从嫁妆箱子里,拿出了纪母送的那本书。

纪舒深吸了几口气。

这只是必要研究,两个人总是要会一个的。

让她和祁野一起看,那才是强人所难!

纪舒撂下帘子,躲在帐里偷偷翻看。

没过多久,她便一把掀开了床帐。

小跑到冰鉴前头,手在脸边上扇动,直到热意渐渐退去,才长舒了一口气。

纪舒走回去,捏着书小脸皱巴巴的。

这画师画的也太不正经了!

那是人能摆出来的姿势吗??

纪舒脑袋里胡思乱想,手上随意翻动,忽然听到咯吱一声——

纪舒手比脑子动得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人书塞进了枕头下面。

刚转过身,便被抱在了怀里。

祁野身上带着酒气,嗓音低哑,慵懒又磁性,磨的纪舒耳根发烫。

“岁岁,你是我的妻子了。”

“喊一声夫君听听。”

纪舒心跳如鼓,顾左右而言他,“……将军喝醉了。”

“不是将军,是夫——君——”

纪舒脑子一抽,“哎!”

身上的人僵了一下身子,祁野从她颈间抬起头,眼里带着促狭的笑。

纪舒想要解释,红唇刚刚张开,便被祁野垂首封住了。

这个吻比以往的都要温柔,漫长,磨动着纪舒的心,侵占了她的思绪,将她拖进爱与痴、缠的深井。

往日的枷锁已经消失,横在二人之间,无法逾越的深涧已经被填满。

现在的他们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余生共度。

纪舒整个后半夜都是迷迷糊糊的。

只记得她仿佛坐上一条小船,整夜都在乘风破浪,翻过无数个浪头,留了一地的眼泪。

那个逼着她乘船的混账,还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藏起来的乘船守则。

按在她身边翻选,还非要和她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