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往外间看去,隔着一层珠帘,她眯了眯眸,轻声对武定伯说道:
“伯爷,妾身一直觉得,老太太病的蹊跷。之前都是纪舒照顾的老太太,您说会不会……”
武定伯回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难道是傻子吗?早在之前他就派人查过福寿堂上下了,根本就没有有问题的东西!
这时,祁老夫人醒了,她折腾的动静极大,武定伯安抚了许久她才镇定下来。
李氏走到床边说:“老夫人,您是不是觉得,纪舒送来的东西不好啊?您是不是觉得她在这些东西上下毒了?”
“呃呃呃!呃呃!”
祁老夫人留着口水,用力表达肯定。
纪舒站在外间,叹息了声说:“小娘这样揣测我的善心,实在让我难过。太医,劳烦您仔细检查我送来的东西,还我一个清白。”
太医深深作揖,将那些被子、树,甚至是西洋钟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然后说道:“伯爷,侯夫人送来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呃呃呃!”
祁老太太反应奇大,她才不相信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一定是纪舒收买了太医!
她不停在床上扑腾,口水留的浑身都是,武定伯看着只觉得丢脸。
“娘!既然太医都说了没事,你就别再多心了。”
武定伯沉着脸吩咐宋妈妈,“把少夫人带来的东西都放好。”
宋妈妈应了声是,将那株常青树摆在了角落里,而西洋钟则摆在了床尾,祁老太太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纪舒站在远处,对上祁老夫人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
她离开福寿堂,找了一圈也不见喜桃,只好在廊下随便叫了个丫鬟打听。
丫鬟想了想说:“奴婢方才瞧见喜桃姐姐往后厨房的方向去了,然后就再没见到她。”
纪舒拧着眉头,心里不大冷静,提步朝后厨的方向走去。
她越走越快,眼看后厨方向近在咫尺,蓦地传来一道男人的惨叫。
纪舒赶到时,喜桃被几个家丁拘着手,面红耳赤,满眼愤怒的瞪着祁郅言。
祁郅言脸上有一处鞋印,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扑落着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