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三人的表情顿时变了。
常夫人脚下一崴,震惊不已:“老爷……老爷怎么来了!”
祁夫人常氏的兄长常隆是兵部侍郎,方才他正跟同僚在中庭喝酒,忽然听到几个下人嚼舌根,说她夫人和花匠在小树林亲嘴,让人看见了,常隆喝了几杯酒,听后顿觉脑门发绿,气势汹汹的便找来了。
跟来的人也是听到信来看热闹的,李氏和祁承序也赶了过来,站在人群里。
常隆浑身酒气走到常夫人身旁,四处寻找,咬着牙低声道:“贱人!奸夫在哪里!”
常夫人吓得满脑袋都是汗,祁夫人赶紧扶住她,“大哥!哪有什么奸夫,是常妙那个傻子胡说,您可别误会大嫂。”
“是啊夫君,都是常妙那小妮子的错,定是佩姨娘撺掇她的!她一个傻子,说的话怎么能信啊!”
常隆清醒了三分,气得脸上充血,“常妙呢?!”
纪舒一本正经道:“常姑娘的确是个傻子,让她陷害常夫人,想来没有人会信的,既然如此她姨娘何必要多此一举,反而落人话柄呢?”
一通诡辩,常隆喝醉了酒的脑袋被绕了进去,慢慢看向常夫人,眼里冒着火光。
“夫君……”
谢氏眼看着兜不住了,只好上前道:“常大人,既然是你府上的家事,那就请你将夫人带回府上去处置吧!”
常大人抓起常夫人便走,常夫人一路哭着分辨,脸全丢光了。
常家的人离开后,聚集在这里的人也全都散了,所有人都在议论常夫人的事,根本没人再关心今日宴席的主角。
宴席散了以后,江芙气冲冲的回了武定伯府,她来时和祁承序坐的一辆马车,回去的时候却把人抛下了。
李氏接上祁承序,一路上骂骂咧咧,“我真是瞎了眼,之前看中纪舒,现在看中谢溶月!我就知道,这两个人那么像,都不是什么好货!”
武定伯冷着脸道:“好了,婚也成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扭头看向祁承序,“你别学你娘怨天怨地,既然这婚事成了,总要捞些好处。仕途走不了便去经商,谢任飞在江州做过生意,你让他帮你在京城里找找路子,找些事情做,总不至于再游手好闲给我折腾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