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溶月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捂着方才被风吹起的面衣,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走向街尾的医馆。

“夫人好!是买药还是诊脉?”

“诊脉。”谢溶月压低声音,药童诶了声,领着她走向一旁的诊室,“裴大夫,有病人了。”

谢溶月走进诊室中,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桌后,“夫人请。”

谢溶月坐下后并没有先伸手,而是问他:“你们这儿不会把病人的隐私随便告诉旁人吧?”

裴朗笑道:“我每日接见五个病人,除非是长久之症,否则出了这道门,谁也不认得谁。”

谢溶月松了口气,把手搭在了脉枕上,裴朗伸指探脉,几息后镇定道:

“脉如滚珠,这两月月事来了没?”

“……没有。”

“你怀孕了,两个月。开安胎药还是滑胎药?”

裴朗的直白让谢溶月一时语塞,她脑中还回响着裴朗的那句话:你怀孕了……怀孕了……

谢溶月脸色煞白,“大、大夫,我真的是有孕了?”

“嗯。你可以回去跟夫君商量,是要还是不要。安胎药和滑胎药不止我这里可以配。若无其他事,你可以出去交诊金了。”

谢溶月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游魂似的离开了诊室。

她从袖中掏出诊金放在了前台的柜上,药童喊了她两嗓子,她跟没听见一样根本不回头。

药童:“这夫人,得了什么绝症……银子给多了都不知道。”

正说着,又一个戴面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露出来的眉眼阴沉极了,走上前便问:“刚才来的人她得了什么病?”

“你是谁啊?怎么上来就问这个。今日看诊的人数到了,您没病就请走吧。”

祁瑶瑶掏出银子拍在桌上,“告诉我!她在你这里配了什么药!”

“她什么药也没配!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许是绝症,您若是她的亲人就多去陪陪她吧,顺便告诉她一声,诊金给多了三日之内来退还能退,三日后概不处理。”

祁瑶瑶眼里爆发出狂喜之色,也不管药童说了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医馆。

药童拿了银子,心想今日发财了。

“今天诊金收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