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嫌弃?
裴玠啧了声,粗粝的手掌便重重按在了季嫣腰间。
如同被摁上了什么敏感穴位,少女鼻腔里发出一声柔软的轻哼,软倒在了裴玠怀里,鼻尖磕上他的胸膛,微微发酸。
裴玠不动声色摸了摸她披散在背后的发丝。
“玉奴。”他低声朝外面吩咐道,“叫小厨房做些公主爱吃的菜。”
“是,殿下。”是殷玉的声音。
裴玠又阖上了双目,静坐醒神,这时,怀中传来少女有些愠恼的声音:“我可以下去了吗?”
裴玠想,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但小十三显然是笨兔子,不咬人,只会朝人亮出一排尚未发育好的乳牙。
她想下来,裴玠便偏不让她下来,喉间意味不明哼了声,又将她往怀中抱了抱。
季嫣:“……”
她雪白的皮肤泛红,又很快试图和裴玠商量:“我还要去听太傅讲学。”
“哦。”裴玠淡淡应了声,凤眸微耷,一副懒惫的姿态。
季嫣闻言张了张唇,然而却被他欺负得无话可说,她沉默下来,不再说话,负气垂下眸。
裴玠能看到她鼓起的颊,唇线都绷直了,不自在又不高兴。
他不由嗤了声:“奉殊说你跟不上进度,打算给你单独讲学,孤便和他说了,让你白日就不去了,等其他皇子公主下了学,再叫玉奴带你去上书房。”
季嫣没有抬头,安静听着,不去也好,她也并不喜欢太傅,只是此刻她宁愿去听太傅讲学,也不想被裴玠桎梏在怀里,当一个被随意摆弄的娃娃。
她甚至不喜欢裴玠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任何人于他而言都是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