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一样气愤,同时暗暗佩服老吴同志有水平,至少在回答那些老流氓的流氓问题上可圈可点。
邹所同样觉得老吴同志有水平,带着几分尴尬地问:「再后来呢?」
「他们是真龌龊,思想不知道有多脏,居然打蛇上棍,七嘴八舌地说韩局的爱人能走上领导岗位是谁谁谁帮的忙,跟谁谁谁有什么暧昧关系,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老吴同志又抽了一口烟,咬牙切齿地说:「我实在听不下去,可能晚上也喝了点酒,火气上来了,就给他一拳。」
「给谁一拳?」
「项宏伟。」
「就打了项宏伟一拳?」
「不止,我好像还踢了他几脚。」老吴同志掐灭烟头,气呼呼地说:「裴文章和王再军急了,指着我鼻子骂,问我凭什么打人。我当时很生气,也就没跟他们客气,也打了他们几下,不然他们也不会打110。」
「案情」并不复杂,老吴同志晚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一个打三个,完胜!
三个老流氓一个进了医院,另外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正在隔壁办公室接受派出所民警询问。
韩渝没想到搞成这样居然因学姐而起,等邹所做完笔录,苦笑着问:「邹所,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调解呗。」
「能调解下来吗?」
天下公安是一家,邹所当然要帮老吴,不假思索地说:「项宏伟他们有错在先,除非他们想把事情闹大,想搞得声名狼藉。」
「行,拜托了。」
「谈不上拜托。」邹所收起笔录,起身笑
道:「吴政委,你是真性情、真义气。不过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还是要保持冷静。」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你们先坐会儿,我去隔壁看看。」
「行。」
邹所前脚刚走出办公室,老吴就愁眉苦脸地说:「韩局,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更没想到项宏伟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其实是败絮其中。」
「政委,这不能怪你,事实上我还要感谢你。」韩渝拍拍他胳膊,想想又好奇地问:「项宏伟是哪个单位的副局长?」
「文化局的,不是什么副局长,只是个副调研员。」
「另外两个呢?」
「一个是区文化局的副局长,一个是区科协的主席,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他们一起出来喝酒。」
「不说这些了,以后注意点。」
「我知道。」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邹所回来了,带上门道:「韩局,吴政委,裴文章和王再军同意和解,我先打发他们回家了。我也给项宏伟打了电话,他刚开始……刚开始不想和解,非要追究什么责任,还振振有词地说要去验伤。
我在电话里分析了下利弊,他听说如果公事公办,我们就要按规定通报他们单位,他应该是考虑到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说什么自认倒霉,反正是不会再追究了。」
「他伤的重不重?」韩渝低声问。
「我打电话问过医院,医生说不重,只是皮外伤。」
「医疗费呢?」
「他是领导干部,公费医疗,看病又不要他自个儿花钱。」
「这就完事了?」
「完事了,回去吧。」邹所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搞笑的事,想想又笑道:「吴政委,以
后想喝酒给我打电话,我们肯定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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