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焦乡长、崔副书记,座次按级别来,堂堂的公安特派员在自己的警务室,只能陪坐末位,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
“工商和丝绸的干部全在这儿,我们乡党委政府只有两点要求。第一,查获的鲜茧,尤其那些没支付茧款的茧,必须以指导价收购,不能因为涉嫌非法经营把就罚没,不得降等级、不得扣秤,要保证我乡蚕农利益不会因此受损。当然,在发放茧款时,我们乡里会进行批评教育。
第二,在查处时若涉及到我们的村干部,必须第一时间向乡党委政府通报,由我们乡党委政府处理,不要屁大点事就往上捅。要是你们的收购价跟贩子一样,哪会有这么多事……“
老卢的语气不容置疑,连脏话都飚出来了,在维护本乡群众利益这一问题上的态度坚决,难怪老百姓那么拥戴他。
丝绸公司还指望明年继续收茧,岂能干那种一锤子买卖,宋副经理第一个表态。
他是连县长都不买账的主儿,这是又是他的“独立王国”,工商局曹副局长不会傻乎乎跟他对着干,跟着表示会尊重乡党委政府的意见。
一个是来抢茧一个是来罚款的,老卢对他们不太放心,让崔副书记留下,兼任打击非法经营专项行动的总指挥。
书记乡长忙着撤乡建镇,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破事上,又说了几句走了。
会议进入正题,韩博指着一张手绘的地图介绍道:“各位领导,从我们掌握的线索看,往年之所以没堵住,一是投入堵截的人手不足,漏洞太多。柳下河上不只有一座柳下河大桥,南边有柳南桥、团结桥,北边有柳中桥和柳北桥,面包车、农用三轮车全部可以通行。
此外,许多贩子为逃避查处,使用内河船只作为运输工具。相比陆路运输,水运更隐蔽,能运输的鲜茧更多。准备点塑料薄膜,搞好防潮措施,一条十几吨的水泥厂能装几千公斤茧。陆路有分界,河面没法分界,只要驶进柳下河,往西岸一靠,我们就拿他束手无策。“
“韩特派,你熟悉情况,你安排部署吧,我们的人交给你指挥。”
“我们工商一样。”
“感谢二位领导信任,我简单汇报一下,如果考虑不周,二位领导请指出来。”
韩博拿起一支水笔,一边在地图上标注,一边意气风发地说:“为了将非法经营分子一网打尽,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先把他们放进来。陆路五座桥梁,凌晨一点再设卡,我们的干警、联防队员及工商和丝绸系统干部职工,凌晨一点再上岗。
为确保在此之前鲜茧不至大量外流,一座桥派一个便衣监视,准备设卡上岗的同志在附近隐蔽休息,发现可疑车辆立即出来检查。确认涉嫌非法经营,迅速将其带离现场,这么一来就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水路这一块我警务室已准备8条水泥船,今晚十点开往连接柳下河的几条内河,一艘船配一个干警一个联防队员一个工商管理人员,丝绸系统干部再安排几个,陆路关卡同样如此。同时能保持两支主要由干警组成的机动力量,一支由我带队,一支由我们县局巡警中队高长兴中队长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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