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谄笑着说:“谢谢韩参赞关照,开店其实不难,进货渠道我全有,以前主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店面。我想好了,开两个店,一个卖杂货,让我老婆管;一个饭店,让我表弟管,商场那么多人,商户要吃饭,顾客一样要吃,肯定有得赚。”
“这么说要帮你搞两个门面,还要位置好点的?”
“位置差不多就行了,实在不成就弄一个门面。”
“两个就两个,应该没多大问题,至于一平米多少钱,肯定比别人便宜,而且便宜很多,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乱说,毕竟人家也是做生意。”
“我懂,这种事哪能瞎说,您尽管放心,跟我老婆都不说。”
他这两天开销不小,接下来还要花钱,必须有所补偿。
关键是没这方面的经费,就算有也不能给,不能授人以柄,韩博只能慷他人之慨,且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解决完费用问题,韩博说起正事:“王海岩虽然犯得是死罪,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远没余清芳那么大,非法集资几个亿,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钱,甚至有老人的棺材本儿和病人的救命钱,因为她的事愤怒的群众已经围堵过几次当地信用社乃至县政府,如果能帮国内公安部门找着她,对你来说就是重大立功表现,你以前的那些事我们公安机关就可以既往不咎。”
叶落归根,陈伟从未想过在南非生活一辈子。
事实上过去这些年,敲诈勒索搞到的钱,其中很大一部分汇到国内,先是在老家盖了一栋漂亮的三层洋楼,后来又在县城买了一套房,甚至跟另外几个跑出来的人一起捐资给村里修了一条水泥路,一起捐资修缮过祠堂。
既往不咎就意味着再也不用为之前的事担忧,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国。
陈伟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韩参赞,这个余清芳,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帮您把她找出来,还有那个蛇头明哥,我已经查到点眉目了。”
“有眉目?”
“他应该是闽清帮的,他们不务正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以前跟他们打交道不多。没主动找过他们,他们找过我两次,一次是托我帮他们去移民局捞人,一次是托我帮他们去克里兰夫警局捞人,两年前的事,之后没找过我,他们应该找到了新门路。”
这家伙英语不错,又是预备役警察。
之前敲诈勒索过的全是贸易公司和一些有钱的大老板,在普通华人尤其刚来不久的华人中口碑却不错,肯帮忙、能办事、“收费”又不算特别高,甚至挺受欢迎。
值得一提的是,他文化程度并不高,初中都没念完,一口流利的英语不是在课堂里学得,也没参加过什么培训班,而是看美国电影学会的,所以他的英语带着浓浓的美国味儿,想想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