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西德里又在一次从梦中惊醒,他瞬间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汗水从额角上面滑落,渐渐的落在了鼻尖上面,然后顺着鼻尖落在了衣服上。
西德里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渐渐的缓过神来过,他颤抖的伸手朝着一旁的床头柜上面拿起帕子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后知后觉自己身上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
西德里又做了那个梦。
他梦见景和从戈德里克山谷的房间里面冲了出来,她跑得飞快,一点也没有以前做任何事情都不急不躁的态度。
他漂浮在空中看着景和进入到了那个小屋子里面,然后他又看见了屋子里面三个人正在疯狂的攻击对方。
然后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自己此生最不愿意看见的画面——一个不知道谁的魔杖发出来的咒语朝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发去,但是那个咒语却打在了挡在女孩床前的景和身上。
这个梦境太可怕了,西德里在梦里面疯狂呼喊着想要上去,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
他在那个梦里面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他看着那三个人震惊的看着景和闭上双眼的身体,一个红头发的男人率先发出了悲痛的大叫。
他在梦里看不清楚其余四个人的面貌,但是他所感受到的悲痛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差别。
他在痛苦中挣扎的醒来,每一次都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庆幸这幸好是个梦。
这样的梦已经连续做了将近有一周了,西德里并不认为这只是自己想太多了,他认为自己的这个梦一定是在预告着什么?
不然他不可能做一个这么不好的梦,要么是别人专门给自己下了一个做这样梦的咒语,要么是自己的心灵感应在梦里看见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所以从总体来说,西德里不可能放任这个梦不管,万一这个梦是真实的,他不敢想象,如果女孩就这样死去了,他该有多么的崩溃。
西德里喝了一口水之后,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狂跳的心脏,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感受到自己身上有汗水而粘乎乎的衣服之后皱了皱眉,紧接着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他不喜欢直接清理一新,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太干净,于是每当做这个噩梦醒过来的时候,他会直接下床把自己的衣服换掉,然后清洗一遍。
西德里一边让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边闭着眼睛思考那个梦境,他不知道这个梦境究竟是在哪一天发生的,不过根据他的直觉来看的话,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想到这里西德里在水中睁开了双眼,他没有开灯,黑色的瞳孔里面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在黑暗里面显得格外的耀眼。
西德里洗完之后,随便围了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慢慢地来到了窗户面前,他一般是不习惯于拉上窗帘的,毕竟冈特家族的庄园与世隔绝,而且自己又住在三楼不会有人看见他的。
他之所以不拉窗帘,是因为每天早上他起床都会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虽然以前在冈特老宅这里阳光是个奢侈品,但是自从景和五年级的时候来到这里做客,然后感叹了一声:“这里光线照到的地方好少啊。”
然后西德里在毕业之后就特地改变了冈特老宅的位置,原本在这里立了几百年都没有变化的老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变了个方向。
原本阴阴沉沉的古堡立马每天早上都会迎着阳光,就好像那个一夜从良的劳改犯一样。
此时的西德里站在窗前,低头从窗户底下看向下面花园里种植着的玫瑰花,脑海里面闪过无数的思绪。
他必须要保护好景和,他当然知道女孩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但是他也知道女孩对朋友有着无比的偏袒以及守护。
他和剩下的五个人以及景和在毕业之后为了更方便在一起合作,就成立了一个组织,没有什么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荆棘”
我们自野蛮生长,如荆棘一般吞噬所有。
西德里的噩梦一般都是大约凌晨3:00左右的样子,自从上一周这个噩梦开始之后,西德里在噩梦惊醒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了,就会一直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直到阳光照射进来。
然后才会下去坐在空荡荡的桌子面前。
西德里在改变冈特老宅的房子的时候肯定遭到了阻止,他的父母疯狂的阻止他改变这个房子,因为西德里是虽然是冈特下一任板上钉钉的家主,但是此时的他让西德里的父母觉得他还在他们的掌控之间。
于是西德里的父母就这样在一个冬天,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去世了,哪怕前一天见过他们的人都知晓他们在前一天还在活蹦乱跳,但是却又不敢说什么,于是便都乖乖地像只缩头鹌鹑一样任由西德里改变冈特老宅的位置。
于是此时这个偌大的宅院里面就只有西德里一个人,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四五个家养小精灵了。
西德里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没有同其他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一样总是喜欢自己惩罚自己。因为他们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他们出现在主人面前的时候必须保持安静,只要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句话也不要说,如果做错了事,还可以继续改正,因为西德里懒得将精力分给这些家养小精灵。
但是他们如果做一些让他不满意事情的话,就会直接失去生命。
西德里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只是懒得关注这些与他无关的生命罢了。
西德里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就会每天吃完早餐之后就会来到戈德里克山谷里面景和每天工作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女孩为什么不愿意到伊芙蒂斯的庄园里面去工作,而是一直呆在这里。
因为这里景和说很安静,而且气氛也很好,她呆在这里也习惯了,而且西德里还知道,景和呆在这里是偶尔还要照顾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
等等?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
西德里的脚步顿时停住了,生病的女孩,红头发的男人,打架的三个人,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他感觉他好像有点清楚梦里面那四个人究竟是谁了。
缓过神来的西德里直接一个移形幻影来到了景和的家门口,紧接着就站在门前敲了一下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对开门走了进来。
西德里推开门就看见今天的景和依旧是坐在窗前的桌子面前,拿着手里的羊皮纸写写画画,今天的女孩穿着一身靛蓝的长裙,腰肢处绑了一个蝴蝶,头发随性地搭在肩上也没有打理,左边头发被别的耳后,耳朵上面还放了一个羽毛笔。
不施粉黛,就这样斜靠在椅子上面,微风轻轻的从窗户外面吹过来,吹动着女孩的头发。
西德里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在每回见的时候依旧是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
他缓缓的走上前坐在女孩旁边的凳子上,然后景和放下羽毛笔,以及手上的羊皮纸之后,冲着西德里偏头微微一笑:“你最近来的很是频繁啊,西德。”
西德里点了点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最近的事是比较多,如果我和你一起解决的话,效率会快一点。”
说着就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羊皮纸,他过来可不单单只是守护景和,他也要兼顾自己的事业。
景和伸了个懒腰,然后冲着西德里说:“好呀,我刚刚才忙完,让我休息一下,反正时间还长,不急。”
西德里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景和说:“你今天要去看邓布利多家的那个小女孩吗?”
景和疑惑的看了一眼西德里,她不知道西德里为什么突然说起了邓布利多家的?她记得以前他可对他们根本不关心,但是还是对着西德里说:“是的,大概是在下午的时候。”
西德里点了点头,按照以前的话,他根本不想知道景和要去看谁,他到现在就连他们家老大的名字都记不住,只记得邓布利多家里在霍格沃茨经常和自己抢景和的臭小子。
叫什么…阿不福斯?
西德里甚至连那个躺在床上生病的女孩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必须要去跟着景和去看看这一切那个布局是不是自己梦里面所梦见的。
于是他便对着景和说:“今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吧,去看看那个..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
西德里想了半天,就是没有想起来那个女孩的名字,于是便只能说是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说完之后还是端着一本正经,但是其实耳根已经悄悄地红了。
有点丢人了,他想
景和看着坐在旁边的西德里,感觉他今天有点莫名其妙,他原本都不关注邓布利多那边的,他甚至就连阿利安娜的名字都不记得,以前也没见他去看过,但是今天下午去突然想去。
景和歪着头问西德里:“你怎么突然想去看?阿利安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