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还无法明文定立参与标准。”
“更不能一气拒绝。”
“即便还没有翻阅这些信件。”
“我也敢肯定,除了殿下从东宫旧臣中筛选的大儒,还有不少从朝廷告老的大臣、地方大员的亲族、甚至是前元想要趁机洗白投效的遗老。”
看朱标难看的脸色就知道。
常升说准了。
朱标显然也明白这几类人背后各自代表的分量。
原本只是为了帮朝廷临时补充一些人才推行的试科举。
但现在,肥肉变成了烫手山芋。
插足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处理不好,好事就有可能变坏,甚至打击到朝廷的威望。
“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听着朱标诉苦,常升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就是想让他再给出出主意么。
正巧这个文人相争的乱局也正是他想要的,这不得赶紧把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小子扔过去,火中取栗。
以他的本事。
只要以一地为样本,不管暗地里怎么拱火,只要最后确实解决上了明面的纠纷,朝廷就可以当做范本向全国示例。
“我前日去天界寺,碰见了个对口的人才,正巧可以应对这局面。”
“哦?”
“他叫什么名字?”
朱标饶有兴致的问到。
“道衍,洪武八年,叔伯召通儒僧人礼部应试,他曾来过应天。虽然后面被叔伯以此僧心术不正为由赶回去了,但他最近又到了天界寺,正巧被我遇见。”
听着这份履历,朱标微微皱眉。
“父皇明言不喜此僧,此番用之是否欠妥?”
常升翻了个白眼。
“姐夫,你是太子!”
“除了用人长,也得会用人短啊。”
“还拿茹太素为例,此人追名逐利,把一生清名看得比性命还重,看准了这点,你用他去做一些失职就会损清誉的事,你看他是不是做的比谁都尽责?”
“道衍也是如此。”
“他心术不正,四处结交名士大儒,不专佛法,可对如今的局面而言,不调动朝廷大员,你到哪儿再找一个比他合适的人去南方居中调解?”
“为君者用人,用与不用,全凭自己心意和实际需要。”
“叔伯不喜,是他当时用不上,所以不在乎。”
“可姐夫说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