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权还想再谈谈,可常升已经饮下美酒重回膝枕,让头顶的侍女给他捏肩,顺便还体验了一把被良心洗面的“酷刑。”
见状,廖权也只能无奈走下玉阙阁。
可就在他临出门的一刻,一个身影却与他正好相撞,只可惜两人体型相差悬殊,来人撞上廖权,却把自己弹回了甲板上。
“张同知?”
“廖将军!”
看见地上的张同知,想起往年每月,给水师营寨送船坊分红粮饷的都是此人,为人老实,说话还好听,廖权自然对他印象不错。
于是便一手把他拉了起来。
张同知回过神来,满脸都是喜出望外,连忙向廖权行礼到:“将军,您可得帮我啊。”
廖权一听,回头看了一眼,露出满脸苦笑。
“如今我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
张同知吃了一惊,心生疑惑,伸指向上顶了顶问到:“您与上面那位打过招呼了?”
“嗯,说起来还算有几分关系。”
“可他一开口就要我五十万两银子封口。”
“五十,唔。”
张同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看四周,这才平复了心跳问道:“,不是,凭什么您要给他钱,就算要封口,您与他同属淮西一脉,他居然要这么多?”
“对,而且一个子都不能少。”
“谁让这帮倭寇之前是以走私的名义诓骗我,说达成了和苏州府城中的高门大户的买卖,这才通过水师营寨袭击的船坊。”
廖权的话语间也透出一股无奈和怨气,看着如今才知晓了全盘真相的张同知反问了一句:“你又犯什么事了?”
危难关头。
张同知也将自己的处境和盘托出。
两个老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凄苦。
两人都坐在了玉阙阁门前。
活像两个镇宅的。
可与盘算着如何委婉的将船坊的事告诉自家丈人,希望老丈人保他一命的廖权不同。
面对重重的危机如泰山一般倾倒而来。
张同知咬着指关节,脑子飞速运转。
回想着一切与倭寇,船坊,以及苏州府城中高门大户的相关信息,冥冥之中,他好像就差一件线索,就能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达到将自己置身事外的目的。
突然间。
他的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却又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