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漕运和海产坊市的用人成本,一月一趟的总成本大约就是四千两银。”
“而如今这牡蛎一个的利润就不止十文。”
“按一斤一个算。”
“六船的生蚝便足以抵扣所有成本。”
“剩下的海产搭配蔬菜和火锅,以及好汉楼的名头,大约还赚个四千两。”
“之后每多一趟海产送达,如能全部售出,便能赚足六千两银。”
“按一个月四趟记,扣除商税。”
“一月大概还能赚个两万两银子。”
“虽比不上冬日的果蔬,但也还行了。”
也还行了。
朱标看着常升,嘴巴微微张开,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一月两万两的纯利还行这种话的。
但想想自己就要分一半。
他也就闭上了嘴。
至于常升,虽然明面上好似只能分个四千两的零头,但牡蛎粉的药用价和庞大的体量,至少也能给常升带来几千两的隐形价值。
虽然不可能全部变现。
但那些泔水,牡蛎壳用来喂牲畜肥田,回头还能卖给好汉楼,兴许还能卖到夫人坊变成某种美白滋养的秘方,这部分是不用和小朱分的。
所以,朱标或许最赚。
但常升永远不亏。
“若不是升弟这一身才学经天纬地,我都想将升弟推为户部尚书了。”
听着朱标这身感叹。
常升不置可否,将府衙登记前来应试的苏州府举子的资料拍在了朱标的面前。
“搞钱的路子我其实有许多,姐夫可知我为何一直按着不动?”
朱标意外的看了一眼常升,思索片刻,突然明悟的苦笑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如今大明未定,北地前朝遗风未扫,即便有富国良策,贸然行之,推往各地,也必然沦为贪官压榨百姓的借口,纵有好处,只会白白饱了贪官的私囊。”
“要想真正让良策施行,造福百姓。”
“孤还需笼络他们,筛选出忠直可靠的人手分派各地才行。”
“急不得,急不得。”